后面两人什么也没做,贺染裹挟着人睡了一觉,晏开本无睡意,后面也慢慢睡过去了。
贺染走时给他手里塞了一罐子糖,让他藏在被子里不要被发现了,晏开当时半梦半醒的,直嘟囔知道了。
等到晏开睡饱醒来时就只剩他一个人了,眼前依旧是黑漆漆的,床边是空的,他坐起来对着空气摸了摸,确定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到吃饭的点时,晏开借着那一会儿灯光把那罐子糖数了数,一共有四十五颗,他可以拿这个糖来记日子,打算每过一天就吃一颗,这样就不会弄混日子了。
……
很快他的凉席就压满了十四张糖纸,这半个月里依旧是没有人跟他说过任何一句话,饭都是从禁闭室门下的小窗口放进来的,他连和守卫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晏开一直认为他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但是长期和正常生活脱节,没有言语交流,使得他的精神状况有些紊乱,他感觉自己的耐心快到极点了,有时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去猛锤墙壁,或是自言自语一些医学用语。
再过了一周,晏开饭也吃不下了,因为只有进食没有活动使得他的消化系统十分难受,他产生了很强烈的厌食情绪,而原本足够他吃一个多月的糖也吃得所剩无几了,他一旦烦躁起来就会连吃好几颗,好像这样就能让日子过得快点。
晏开自认为已经漫长到过了三个月时,其实也才刚好过去了两个月,距离贺染离开已经有三十来天了,晏开迟迟不见这人回来,他不禁暗暗揣测贺染是不是真的死在雪山里了。
这种困扰一直缠了晏开好几天,再加上他原本就情绪不稳、心神不定的,这会儿更是寝食难安。
终于在晏开忘了是第几天的时候,禁闭室的门开了,他忘乎所以产生的第一想法就是逃出去,而且他确实也做出来了。
他不管不顾的往门外跑,尽管脚刚刚迈出门槛就被两个佣兵架住了。
只听见一句轻飘飘的“带走”,晏开就被带到了楼上的审讯室里。
他还在失神于禁闭室以外的空气和光线时,审讯桌上已经坐满了六个人,他只认识坐在龙头位的那位,好像是叫甘提,是个非常正宗泰籍土著,虽然和杰瑞平起平坐,但是好像两人关系不太对付。
晏开很是木讷的坐在那,不明白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甘提眼神恶狠而充满了怀疑,他上来就逼问晏开是不是卧底细作之类的,因为自从晏开上次逃走过后,基地在两个月里竟然连续遭到了高达五次之多的入侵偷袭。
“我没有,不是我……”晏开茫然的摇头否认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损害基地的利益。”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
“我不属于这里,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晏开终于能说出积压已久的怨言,“是你们把我囚禁在这里的!”
“不可能!岛上每一个人都是自愿加入的!”
但无凭无证的,晏开根本没法为自己开脱,一怒之下甘提让人把晏开关到了“三角盒”里。
晏开并不知道三角盒是什么东西,直到他被押进一个由楼梯角改成的暗室里他才知道这三角盒是这么个地方,这地方别说什么都没有,还比禁闭室更狭窄,甚至人都不能完全站起来,就连躺地上都必须蜷着腿。
“放我出去!”晏开只能曲着腿跪在门后拍喊道,他声嘶力竭的喊着自己要见其他人。
过了很久,之前守在禁闭室门口的一守卫才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告诉他说:“少主去尼泊尔还没有回来,杰瑞大哥和小马哥去了拉美也不在岛上,贺庭组长刚刚回来也被关进了禁闭室,现在只有甘提哥在看岛。”
第二天甘提又让人把晏开带出来继续审讯,说是昨晚红楼的信息库被病毒入侵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