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处理,贺染挂着消炎药水安稳睡了过去,但也没有人要把晏开遣散回去,他需要一直待在这里直到贺染病愈。
贺染醒来后看到他也并不意外,就像是看到一个再常见不过的人一样,晏开想过不少套近乎的话,但是一句都没有用上。
而且贺染说话也是相当惜字如金,他唯一能和对方说的话都是一些养病的注意事项,而贺染给他的回答也一直仅仅只有单单一个“嗯”字。
负责贺染饮食起居的人不在,晏开就去给对方打来了饭,因为在挂点滴,他不得不亲自喂给对方吃。
贺染自始至终一直对他视若无睹的,他哪怕是一口一口喂给对方,脸都凑到面前了,对方依旧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然而某天半夜,贺染突然叫醒睡在床下凉席的他,让他起来给对方开窗通风。
原来是基地里停电了,房间空调停止供冷,贺染受不了热被闷醒了。
开了窗以后,晏开已经觉得凉快很多了,但是贺染还是受不了,他想要去洗澡,晏开劝下了他,毕竟身上伤口还碰不得水。
“我给你扇风吧,这样也能凉快一点。”晏开想到了这么个办法说。
贺染这才难得说了一句:“有劳了。”
晏开找来一张硬卡纸,坐在床头边上有节奏的给对方扇起了风,贺染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一直保持着扇风的动作到第二天早上,但是在恢复供电之前,贺染就醒了,看到对方竟然还在给自己扇风,他大概有点意外,索性就难得表达了一下谢意。
但到贺染几乎痊愈,他还是没有能套近关系。
又过了一周,晏开首次被带进拉练队伍里跟随活动,他并不想参加这种长周期户外拉练,因为他本身不是专业的雇佣兵的,只是作为一个医护人员跟随而已。
而且队伍里除了女性,什么人种都有,在这里你能看到一个精瘦的白人把黑皮肤的大老粗弄/得哭哇乱叫,也能看到一群老雇佣兵轮流欺负一个新兵,每周都会有那么一两个被群体“霸凌”的士兵偷偷摸摸来他这里找药消肿等等,这种事在岛上比比皆是,只要不被队长和头目知道,根本管不了。
岛上的亚洲人不算多,除了马飞和隔壁的陈队李队也是东亚人,基本没有几个能和他用中文交流的了,但是往往越是稀缺的,就能越是引起人的注意和好奇心。
哪怕是作为A组组长的陈队,也免不了被一群肤色不同的男人在背后用各种各样的地区语言说腥话开下流玩笑。
晏开已经尽量避免和那些眼神如狼的士兵过多接触了,但是在户外拉练的第三天晚上,他只是去解了个手,回来就看到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士兵占据了他的休息领地。
他想着装作看不见,换个地方继续猫着,但是明显这是团伙作案,又来了一个黑人要拦住他的去路,他们用英语跟他说“一起玩一玩”。
晏开拔腿就跑,但他不可能跑得过训练有素的佣兵,他们把他摁在一个帐篷后面,用粗麻绳绑住了他的手,嘴也被用东西捂住了。
本以为自己就要落难于此了,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了一颗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个白人的脸上,他怒而起身打探一番,突然变了脸色,马上提醒另一个同伴赶紧走了。
就在这时,晏开听到那熟悉的男声用英语朝那两人说留下。
紧接着,贺染过去给那两人分别给了一脚将人双双踹到地上,又用冷硬的军靴底把那两人的手背碾得血肉模糊,一白一黑的两人也不敢吭声,最后是爬着离开了这里。
过后,贺染无事发生一样过来替他解了绑,晏开惊魂未定又十分难为情的跟对方说了谢谢。
“不用。”贺染将人扶了起来,“他们违纪在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