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父亲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于是乱答了一个:“还有……人?”
“亏你能想出这个回答。”贺隆又是险些无话可说的一记干笑,“你觉得我们家的人就全部是什么体面人吗?”
“我们很不体面吗?”
“你知道人家是什么家庭背景父母是做什么的吗?”
贺染回完话后, 他爹终于可以吐槽了:“你也知道人家爸妈是干这些的啊,得亏是药监局和研究所,要是他们是在公安局和派出所工作,我跟你哥以后能不能替你出面说亲都说不准……”
“我和他的事,应该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你以为你们现在卿卿我我搞什么情定终身就不用过问人家父母意见了?”贺隆忍不住敲了敲桌板,“人家父母要是知道我们是这样不光彩的家庭,能放心你这个人吗?”
“我们的家庭怎么不光彩了?”贺染突然觉得自己对中文的理解似乎还欠缺一些地域性的娱乐输出了解。
“你哥又离婚又劳改的,我还二婚离异带两孩子,我们的家庭看起来是什么很温馨美满的家庭吗?”
贺染觉得有道理,但是又不是很当回事,“这个也要讲究?”
“那不是吗?人家和和美美的一家,凭什么对你一个在支离破碎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保持高度信任?就你这样一口饭都离不开人家,到时候人家爸妈能放心把人家儿子交给你吗?”
“……是这样的吗?”贺染也有点动摇了。
贺隆很严肃的嗯了一声,又语重心长道:“所以为了让你也有个上得了台面的衣褂在,我建议呢,你回去劝劝你妈妈,能不能为了你跟我复婚,让我们的家庭重新合并起来,起码给人家觉得你父母恩爱、家庭和谐嘛……是吧?”
面对这种夹带个人私心的建议,贺染沉默了一下,才说:“爸你多虑了,他的父母也离婚了,跟你一样都是再婚,你们在这一块没有输赢之分。”
“……哦。”贺隆算盘打空后直接把饭碗放下了,“你等人家回来喂你吧。”
贺染觉得有点想笑,但是为了不让面部肌肉拉动影响到眼球,他尽力憋住了。
贺染的眼睛恢复进度很快,三四天的功夫而已,他的眼睛基本没有什么痛感可言了,他也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点光影成像了,不过仍旧是要继续戴着单眼罩遮光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