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穿着?一身细布衣裳瞧着?很是体面?,只是神色沧桑,眼睛里没精神。
佟穗不认得对方,对方倒是认得佟穗,笑起来:“是老二媳妇吧?你嫁过来那天,掀盖头的时候我见过你一面?,长得可真俊。”
佟穗懂了,这是萧家的亲戚。
老太太随即自报了身份:“我是玉蝉她婆婆,耀哥儿的亲祖母,玉蝉他?们在家吗,我看西院的门关着?。”
佟穗一听,忙将人往里请,朝着?西院喊贺氏母女。
母女俩还没到,西厢那边的门开了,四?岁的齐耀牵着?绵绵好奇地往外张望,却只是倚在西厢门口,如看陌生人一样局促地打量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倒是快步扑过去,一把将孙子搂进怀里,眼泪哗啦啦地流:“我的乖孙啊,让祖母好想!”
老太太哭得太凶,肝肠寸断的,把佟穗都惊到了,绵绵更是退了两步,呆呆地看着?。
这时,萧玉蝉、贺氏一前一后地跑了过来,萧玉蝉见到这场面?,气得扯开齐老太太,一边将受惊的儿子搂到怀里,一边瞪着?齐老太太道:“要?哭坟去你儿子的坟前哭,少来我们家号丧。”
她很清楚,齐老太太是看到孙子想起死去的三个儿子了,才?不是想孙子想哭的。
贺氏训女儿:“你这孩子,怎么跟婆婆说话呢!”
她还算客气地去招待齐老太太:“老姐姐快别哭了,你自己走来的,齐大哥没来?”
佟穗听到贺氏这声称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贺氏与这位齐老太太乃是同辈分的人,可是只看模样,贺氏气色红润精神抖擞,俨然一个正当盛年的妇人,齐老太太却已经老态难掩,说是跟老爷子一辈都有?人信。
足见一个人过得好与不好,对身体的影响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