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他直接拿过桌上温着饭的白瓷饭盅, 取下?盖子?,随手捡起一双布菜用的筷子?吃了起来, 还叫佟穗:“你也坐,不是还要喝汤?”
佟t?穗看看已经盛到自己碗里的鸡汤,挨着他坐下?了,一边慢慢地喝着汤,一边看萧缜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大?半盅饭与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是从外面赶回京城的,上午这半日肯定都在骑马,那?也是耗力气的活儿。
佟穗:“我叫人再端些饭来?”
萧缜:“不用,等会儿还要沐浴,吃太撑也不好。”
佟穗给他舀汤。
萧缜又打量她一遍,对着那?白里透红的脸颊道:“我离京这么久,你也没见?瘦,可?见?是没想我。”
佟穗:“知道了,下?次你再出门,我每天只吃一顿饭,保证瘦一圈。”
萧缜笑:“别,好不容易才养得圆润些,还是胖点好。”
佟穗觉得这话有些荤,再看过去,那?人眼里的火果然要藏不住了。
趁宫人们准备浴室的时候,萧缜抱承祖去次间的暖榻上玩了,也不知道小家伙是真的还记得父皇还是见?谁都不认生,萧缜要抱就给抱,还会摸摸父皇被风吹糙的脸,包括长出胡茬的下?巴。
萧缜故意坐到暖榻另一头?,叫承祖走过来。
承祖偷懒,爬过去的,萧缜再挪,来回几次,承祖终于站起来了,摇摇晃晃地走到父皇面前,再笑着扑过去。
萧缜接住小家伙,对佟穗道:“等他庆周岁,我就封他为太子?。”
刚出生那?天他就想封,只是怕小娃娃扛不住这么大?的福气,才忍耐下?来。
佟穗知道他是认真的,她却有些顾虑,怕承祖不够聪明?,或是性情不适合做储君:“再等几年看看?”
萧缜:“等什么,他是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储君之选,就算你将来给他添了弟弟,做弟弟的也越不过哥哥去。名分先定了,若他长大?了真差弟弟太多,你我再改也来得及。现在咱们就这一个,早给他定了名分,将来我御驾亲征……”
见?佟穗沉了脸,眼里的泪花也是说来就来,像一场没有任何预兆的雨,萧缜便?咽下?那?些不吉利却不得不考虑的话,哑声道:“别哭,你越哭我越想。”
佟穗上了榻,他前面是承祖,佟穗就靠在他背后,一边拧着他的肉一边恼道:“你再说一次那?种话,我就搬去西宫住。”
他这次南巡只带三千骑兵,佟穗心里就一直藏着忧虑,怕他在外面遇到哪个蓄意谋反的士绅势力,在半路埋伏他一个出其?不意。
萧缜吸着气,等她放轻了力道,他才道:“不说定储君的那?些大?道理,就说咱们家,祖父也是这么做的,我在外面跑,他就在家里栽培你,这叫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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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穗:“祖父当时都七十了,你才多大?就想那?种事。”
萧缜看着踩着他小腿蹦跶着玩的承祖,奶呼呼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笑道:“想归想,你放心,我怎么也要陪你们娘俩过几十年太平日子?才甘心。”
“皇上,热水都准备好了。”
萧缜把承祖交给佟穗,道:“我去收拾,让乳母抱承祖去哄睡吧。”
佟穗垂眸看儿子?,耳垂却一点点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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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小别重逢,佟穗都难招架得住萧缜,一双手打也打不动他,抱也抱不住,无?处安放。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佟穗的鬓发都湿透了,脸贴着他宽阔的胸口,也不知道谁更烫。
“下?午还约了吏部尚书要议事。”
萧缜:“我刚回来,他们不至于连这份眼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