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鸣起了锣。
这下子,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了过来,包括佟穗母女,宋澜父子也丢下学生们来围观。
里正站在门外的空地,将他的为难说了出来。
两个被五花大绑的流民哭得一脸泪,跪在地上朝乡亲们磕头,求一条活路。
最省事的办法是将二人送去官府,可送官一来没有赏钱二来路途太远,路上可能还会遇到危险,村民谁也不愿意跑。
嗡嗡的议论声中,一个头发灰白的干瘦老头走了出来,挑选货物似的围着二人转了一圈,捏捏胳膊捏捏腿,最后指着其中稍微强壮点的那个道:“我的亲人都死了,就剩我一个,家里还有四亩地,我是干不动了,你要是想踏踏实实过日子,我就收你为义子,你勤恳种地养活咱俩,尽心尽力为我养老送终,等我死后,那四亩地都归你,倘若你心生歹意让我死于非命,乡亲们自会将你扭送官府,为我报仇。”
被他选中的流民听了这番话,热泪上涌,当场朝老者砰砰磕了几个响头:“爹!以后您就是我亲爹,我若有半点不孝顺您的念头,就叫我被雷劈死,被水淹死,不得好死!”
有屋子住,有田地营生,谁还想当流民!
老者请里正帮忙立个字据,只要他的死因有任何蹊跷,此人都别想继承他的房屋与田地。
里正写字据的时候,另一个流民看到希望,希冀地求其他村民也收留他,他做牛做马都可以。
半晌,一个眼神麻木的三旬女子走到他面前,愿意收此人为赘婿,同样有条件立字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