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保年方?二十?,生得一副清俊书?生模样,焦急道:“父亲,朝廷又催您进京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韩宗平颔首,看向两位谋士:“皇上要我进京商议托孤大事,我意已决,稍后便会动身,两位先生不必再劝了。”
魏琦叹道:“将军还是不肯相?信皇上已经驾崩了吗?这分明?是窦国舅忌惮将军手中的兵权,伪造圣旨诓您进京,将军真去了,定是有去无回。”
韩宗平:“这都是你们?的猜测,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皇上还活着,我却?抗旨不遵,岂不是坐实了那些我要谋反的谣言?我韩宗平戎马一生报效朝廷,宁死也不肯背负叛君的骂名。我走之后,还请两位先生继续教导我儿读书?,军中事务自有严将军接管。”
魏琦:“严忠是窦国舅的连襟,与窦国舅狼狈为奸把持朝政,将军真就看不出窦国舅的狼子?野心吗?”
韩宗平:“也许这是皇上的意思,正因为我两番推辞皇上才疑心于?我,待我进京见到皇上解释清楚,皇上自然?还会叫我继续镇守蓟州。”
皇上宠信窦国舅是事实,可他韩宗平亦是皇上亲手提拔起来的,皇上还不曾因为窦国舅的谗言而猜忌他。
魏琦有些生气?了,用?力一甩袖子?道:“就怕将军此行根本见不到皇上!”
韩宗平笑了:“见不到我也无悔,至少我没有辜负朝廷,至死一身清白。”
魏琦:“……”
韩保扑通跪在?地上,流着泪道:“父亲坚持要去的话,儿子?陪您一起去,皇上在?,你我父子?都能平安回来,若这一切都是窦国舅的奸计,他害了您后自然?会继续害我,儿子?还不如随父亲一同上路。”
韩宗平扶起文弱的儿子?,捏着那双单薄的肩膀道:“不,果真是窦国舅的奸计,说明?皇上已逝奸臣当道,那我儿便当如两位先生劝谏的那般,振臂一呼,率领蓟州将士进京剿贼,匡扶幼帝。”
韩保:“蓟州军是父亲一手操./练出来的,儿子?无德无能如何指挥得了他们??父亲,只有您能担此大任啊!”
韩宗平松开儿子?,转身道:“我奉命戍边三十?载,三十?载只会挥师北上,除非亲眼见到皇上的棺椁,我绝不南……”
屋内突然?响起一阵激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誓言。
宋澜惭愧道:“这几日染了风寒,还请将军恕罪。”
韩宗平扫眼这位其实也是为他着想的谋士,摆摆手道:“两位先生都回去吧。”
宋澜立即拱手告辞。
魏琦难以置信地追了出来,拦住他道:“你不是要辅佐将军成就大业吗,这么容易就被将军说服了,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将军进京送死?”
宋澜笑笑:“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你我能拖住他数月已属不易,这次朝廷拿托孤说事,光靠你我的唇舌已经无用?。”
魏琦见他笑得从容,低声问:“莫非你已有良计?”
宋澜颔首:“只是此计会有性命之忧,不知魏兄可愿与我同行?”
魏琦:“只要你能让将军回心转意,赴汤跳火我都在?所不辞。”
宋澜便攥住他的手腕,一起去寻韩宗平身边的副将范钊。
这边韩宗平收拾好行囊,正在?跟儿子?交代其他事项,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父子?俩诧异地往外走,刚行到院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正是他的心腹副将范钊。而此时的范钊,一身是血,龙行虎步时,两手分别攥着一颗滴着血的人头。
韩保惊得躲到了父亲身后。
韩宗平看清那两个人头是谁,整个人都懵了,随后勃然?大怒,指着范钊骂道:“你个恩将仇报的东西,这是要害我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