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头。

又像是被成千上万的人拿着针扎。

疼,钻心噬骨的疼痛感袭来。

我痛的几欲昏倒。

可偏偏到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晕倒。

我死咬着嘴唇。

红着眼,无助卑微的看着沈斯年。

半晌,沙哑的嗓音犹如嘶吼,听着很闹心:“你对我做了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沈斯年有些许的愕然。

“难道你派过去的人没跟你说。”

沈斯年每说完一句话,我心中的狐疑更甚。

身体钻心的疼,上半身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我只能蜷缩着,试图减轻那种痛感。

但不管我怎么做都是徒劳。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感袭来。

却是比原来重上几分,难受得很。

一波波的疼痛感几乎将我吞噬。

可笑的是,我的大脑始终处于极度清醒的状态。

这种痛感,我将清楚的记得。

不知道过去多久,沈斯年终于良心发现,将我从血池里面打捞上来。

随手将我放到冰凉的地面上。

那种偏硬的水泥地坪上面是渗骨的凉意。

我冻得哆嗦,却是激不起他丁点的同情心。

只看到沈斯年打了一通电话。

几秒钟后,沈斯年离开。

周围再次陷入死寂一般的安静。

我哆嗦着要往外走。

却在这时,看到一双脚。

那是一双专属于女人的小脚。

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下面的浅色的牛仔裤。

扎着麻花辫。

此刻,正好奇的盯着我。

而我在看到她的那张脸时,不自觉的往后躲。

哑女见状,只笑着拦住我的去路。

脸上挂着笑,身后的托盘中放着不知名的药剂。

望着我的脸一字一句的开口道:“鸢姐,不用担心。”

“这里面的药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伤害。”

“只是舒缓你身上的痛感。”

“你相信我。”

被咬的下嘴唇溢出血。

我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的哑女。

只觉得整个世界颠倒过来。

那日,可怜无助的哑女。

居然会说话。

那么,所有的都是假的,对吗?

半晌,我哆嗦着嘴唇结巴的开口道:“到底为什么?”

我没有兴趣知道她为何装哑巴。

我也没有兴趣知道,她为何会为沈斯年做事。

我只想知道,他们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

哑女闻言,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