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小小小班。”

两个人从洗手间出来,林渊说带他去买烫伤膏,林如清得理不饶人:“林医生,你看我伤得严不严重啊。”

“林医生觉得再不抓紧时间涂药,可能就要痊愈了。”

“可我觉得好疼啊林医生。”林如清假装受害很深:“我觉得至少两个星期不能洗袜子了。”

“嗯,可能连筷子都不能拿。”

“水杯肯定是不能亲自端了。”

“熬夜刷手机恐怕非常负担。”

林渊买了药替林如清涂才发现那杯水比他想的要烫很多,林如清的手上已经开始浮出小水泡。

林如清的表情比林渊还严肃,这杯水他要是不挡,直接泼到林渊脸上,后果根本不堪设想。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林渊一直在想除了涂药,还有什么办法能降低伤害,林如清却很认真的思考,怎样让林渊彻底摆脱他那个随时会狂躁的爸爸。

林和平给林如清打了个电话,让他和林渊赶紧回来,他大伯还找他有事。

“爸,大伯是找他还是找我?”林如清在电话里问,他绝对不会再让林渊回去了。

“你大伯找你。”

“嗯,那我让林渊先回家了,他还有好多作业没写。”

林和平也明白林渊的意思,在电话里嘱咐:“你看着他上车就赶紧回来。”

林渊不想让林如清回去,他的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好事,林如清却笑着说:“法治国家,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了,你哥我纵横职场这么多年,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还让善解人意的林医生替我操上心了。”

“哥,我爸那人做事没底线的,他怎么发的家我知道。”林渊拉着林如清的手不肯让他走:“我怕他是要打你手头人脉的主意,他肯定会仗着借过叔叔几千万的事胁迫你,哥,你现在的一切都来之不易。”

“我有分寸,你快回家,把蛋糕卷放进冰箱里,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林如清看着自己打到的车来了,替林渊开了车门,把他推进车里。“别偷吃,盒子里一共还剩三片,咱们一人一片半,我数着呢。”

“明明过去每次偷吃的都是你。”林渊趴在车窗上蒙冤似的对林如清喊。

送走了林渊,林如清独自往回走,他忽然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无力感,他面前是即将袭来的滔天巨浪。

他手无寸铁却不得不去迎战,他很可能要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这感觉就好像重新坐回了曾经那个被挤兑,被奚落,被嘲讽的工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