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我哥拒绝得干脆利落,“不要。有病啊?”

缺乏主语,我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你莫名其妙就让我来照顾宋恒焉,你有病啊,还是我干嘛要来照顾宋恒焉,我有病啊?总之都是有病,我哥的拒绝十分明确且不留后路。

要是可以,我想和我哥说说,你不知道宋恒焉暗恋了你多久。你不知道他为了和你结婚,可能在背地里做了多少努力。

任谁感受到这么热烈、长久、执着、只向着一个人而去的爱意,都会被打动的。就算是我哥也不会例外。

可是我哥现在的心情看起来十分糟糕,不适合听这些少年心事,我遗憾地收住了。

睡到半夜,我感觉手指好像被什么人拉住了,睁眼一片漆黑,适应片刻之后,我才发现是宋恒焉把没受伤的那只手从病床上伸过来,紧紧地拉住了我的小手指,好像怕我会在半夜里跑掉一样。

我有点好笑,又觉得鼻子发酸。身体不舒服就是容易让人的判断力下降,他多半是半梦半醒间睁眼,神志不清,又把我当成周千澍了。

这样拉着手,到明天早上两个人的胳膊都得酸痛得断掉。我试图往回扯了一下,结果宋恒焉抓得很紧,一时半会还扯不动。

我只能坐起身,加大力道,把自己的手从宋恒焉那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