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把熊熊烈火。
彻底沉沦之前,梁辰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叫停。他按住陈仅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哑声问:“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不害怕吗?”
陈仅眼神几分懵懂:“怕什么?”
梁辰吞咽一下,喉结剧烈起伏:“那次出差首都,我去你房间……后来我自己开了一间房,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仅记得那次,半夜醒来时看见梁辰站在床边穿外套,问他怎么了,他说床太小睡不惯,要重新开一间大床房,离开时头也不回,脚步匆忙到近乎慌乱。
那时候陈仅还以为梁辰讨厌他,所以才要避开他,连在车上都不愿和他坐在一起。
现在似乎能猜到原因,但还是想知道确切的答案,陈仅仰头望着梁辰的眼睛:“为什么?”
“因为你睡在我旁边,我根本睡不着。后来重新开一间房,我淋着冷水,想着你……”
梁辰贴在陈仅耳边,讲出最后的三个字,陈仅浑身一颤,已然泛红的脸埋低,伏靠在了梁辰的肩上。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惯会画图的手指灵活地向下探寻,陈仅咬住嘴唇,嗓音像是浸泡在水里:“那这次,我来帮你。”
梁辰房间的卫生间是标准的三分离格局,从淋浴间出来时,梁辰看到陈仅正在擦手,刚下脸的红晕又漫上脖颈。
擦完手,陈仅转身,打量只在下半身裹一条浴巾的梁辰,眼神是一种昭彰的赞赏。
“上次怎么不让我看?”陈仅笑着问。
说的是上次被老爷子指使来帮梁辰整理衣服,梁辰刚好洗完澡出来,看见陈仅立马退回去,把衣服穿整齐。
“上次是上次。”梁辰尽量坦然地回答,“现在不一样了。”
“那你夹在书里的东西,为什么不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