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可爱到陈仅又想亲他,怕再来一次真让开车的大伯从后视镜里看到,到底还是忍住了。
渐渐的,成片的房屋变得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农田。
道路也收窄,经过一段颠簸的泥路,到一座瓦房前,车停了下来。
陈仅的奶奶瞧着约莫七十来岁,个头不高,身材瘦削,或许是常干农活的原因,看着体魄健康,精神头也不错。
她等在门口,瞧见梁辰走近,不问他叫什么,也不问他从哪儿来,只笑着问:“饿了吗?”
舟车劳顿大半天,梁辰竟是经奶奶提醒才察觉到饿,于是直愣愣地点头。
奶奶便招呼他进屋,生火开锅很快煮了碗面端给他,光闻味道就觉得熟悉,挑一筷子送进嘴里,面条软烂,猪油香四溢,果然和陈仅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吃完,梁辰站起来正要自己收拾,奶奶先他一步把空碗收走,顺便扔了一包吃的给他:“去门口坐,晒晒太阳,一会儿喊你们吃中饭。”
梁辰莫名其妙地被赶到外面,领了一张小马扎,和陈仅排排坐。
那包吃的叫苕丝糖,陈仅介绍说是用红薯做的。梁辰尝了一块,甜而不腻,是小孩子会喜欢的口味。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恰逢金桂飘香时节,门口一颗桂花树花瓣橘黄,让人禁不住用鼻子去捕捉幽香。
“我们的花房里也有一颗桂花树。”陈仅说。
梁辰“嗯”一声:“种下去才知道桂花树更适合长在室外。”
陈仅眯起眼睛,深嗅扩散在空气里的香气:“没事的,只要得到悉心照料,长在哪里都一样。”
很快午饭做好,梁辰有种被押解上桌的错觉,吃饭过程中还要时不时应对诸如“吃不吃得惯”“你们那边的人爱吃辣吗”“好吃怎么不多吃点”之类的问题。
第一次面对陈仅奶奶这种把孩子当猪喂的长辈,梁辰不知道自己回答得好不好,只知道再吃下去胃都要撑爆。
吃过饭和陈仅一起刷了碗,稍作休整后,两人跟着奶奶一块儿下地掰玉米。
原本奶奶坚决不让客人干活,梁辰就趁她在前面掰着,拿蛇皮袋在后面装,装满了再扛去装车,反而比掰玉米还累人。
到底拗不过年轻人,奶奶被“撵”回家去休息,陈仅和梁辰一边掰玉米一边闲聊,梁辰抬眼望向交错的枝干和宽而长的玉茭子叶,冷不丁产生联想:“你有没有看过《红高粱》?”
陈仅掰下手中的玉米,几分嗔怪地看他一眼:“那是高粱地,不是玉米地。”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