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幻视的模糊画面恢复原状。
梁霄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空洞得像一口井,往下看会发现里头没有水,只余满地灰烬。
初秋九月,暑气渐退,一场暴雨冲刷后的N市阴沉肃杀,空气沉闷潮湿,让人透不过气。
听到办公室外的喧哗声时,梁霄寒不以为意,直到引起骚乱的人闯进来,径直走向办公桌,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拎起来。
“是你吧?”梁辰声音还算冷静,眼神已是极怒,“你把陈仅怎么了?”
梁霄寒不慌不忙地看向一旁的助理,孙助刚才没能拦住梁辰,战战兢兢道:“陈、陈先生他,今天没来上班……”
“早上是我送他到楼下,他怎么会没来?”
“我不知道……”
梁霄寒示意孙助出去,等到门关上,梁辰耐着性子又问一遍:“你到底把陈仅怎么了,再不说我就报警!”
即便被提着衣领,梁霄寒仍然镇定自若,甚至笑了一声:“报警?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你擅自闯进我的公司,我只要一声令下,整栋楼的保安都会过来抓你,把你轰出去?”
梁辰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这里的一员。
签完协议后的第二天,他就依约从公司辞职,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那盆蔓绿绒,连工牌都上交了。所以今天他确实是闯进来的,因为一直联系不上陈仅,简言之和顾盼也说今天没见陈仅来上班。
寻人心切的梁辰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无视梁霄寒的恐吓,继续逼问:“陈仅到底去哪儿了,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快说!”
“我藏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梁霄寒笑说,“不,我没有藏他,是他自己回来,回到我身边。”
梁辰再次愣住,随即回过神来:“你胡说!”
“他是不是一直没告诉你,是我让他接近你,让他待在你身边,帮我监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