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往后一仰,唔的一声,哥俩好地挤了挤夏乐比他小一圈的身形,哈道:“你留给我的号码打不通,幸好地址没错,不然可就见不到我了。”
贺峥晚一步跟进来一看,院子里的两人正在上演久别重逢的温情戏码,夏乐将脸埋在林向北的肩膀上,满是泡沫的手死死揪着林向北的腰间,将那一块的布料印出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他给林向北洗衣服可不是为了被这么糟蹋的。
他沉着脸,“林向北。”
被叫了名字的人感觉背脊莫名有一点麻麻的,连忙将夏乐从怀里扯出来,回过头笑说:“我给你们介绍。”
“这是夏乐。”又照葫芦画瓢的,“这是贺峥。”
夏乐听见贺峥这两个字神色一顿,再抬眼看到贺峥的五官更是懵了下,似乎早就听闻过他的名字、见过他这张脸,但最终只是腼腆一笑,又把目光放在了林向北身上。
林向北发觉夏乐的眼睛水润润的,笑说:“你怎么还是那么爱哭呀?”
见他手上还残留着泡沫,胡乱用掌心替他抹掉眼泪,夏乐抽泣两下,“见到你,我太高兴了,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林向北有一点愧疚,“我出去后这是第一次回来。”
夏父泡好了茶叶准备了茶点,招呼几人到客厅聊。
在同一片炼狱待过的人,大概都会一种患难与共的隐志相及,贺峥能感觉出林向北心情很不错,不禁瞄了一眼弯腰在水龙头前洗手的夏乐,仔细看来,是张很秀气甚至有点女相的面孔。
贺峥莫名产生了一点说不上来的危机感。
这种感觉在林向北和夏乐交谈而他无法插话时更加强烈。
“当时多亏有你,你走了后,我记着你的话,再有人找我碴,我就跟他们搏命,最长的一次,被关了十五天禁闭。”
尽管过去那么多年,提起禁闭,林向北仍心有余悸,他还因此落下怕黑的毛病,前些年很艰难才克服掉的。
几人围着小桌,林向北坐中间,说着说着,夏乐又带着哭腔问:“你的手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