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有点受不了贺峥过分沉着的眼神,也变成了一只落水螃蟹,还没从锅底爬出来就彻底红温了。
他抿了抿唇,喉结滚动,大着胆子近乎挑衅地说:“喜欢吃你的,给吃吗?”
更多不堪入耳的话在不知羞的年少就经历过了,但眼前的林向北已经长成,是浑然不同的体验。
贺峥很明显地倒吸了一口气,将人摁下去,像是命令,“继续。”
林向北眼睛往上瞟,见到贺峥敛眉抿唇,表情很隐忍克制,更有让人想扯掉他平静面具的冲动。
他知道贺峥一定是爽到骨头缝里都在战栗,一个人彻底地臣服于你且任由支配,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对待。
林向北难得的言行合一,靠在沙发沿咳嗽了会,把嘴巴张给贺峥看,干干净净。
贺峥的眼瞳深得可怕,遮天蔽日地盖了上来,恨不得搂紧了他压碎了他,他脆得像苏打饼干,酥在了贺峥的掌心。
仿佛被绑在椅子上,两只温润却有力的钳子将他往两边拉,吊住他,韧带几乎被拉伤,心里却感到别样的摧毁性的幸福为他还能带给贺峥最原始的快乐。
左手似乎感觉到转瞬即逝轻柔的吻,有如烙铁的温度,烫得林向北一个激灵。
“新年快乐。”
祝你也祝我。
天造地设的小绿毛龟和小杀人犯兜兜转转,竟又狭路相逢了。
只言片语太匮乏,多些拥抱多点温存,但愿天明晚些来吧。
【??作者有话说】
大律师一吃起飞醋就神志不清了呢。
◇ 第40章
整个年假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贺峥除了跟林向北待在一块儿没有任何其它安排。
抛去过往那些不可抹煞的爱恨情仇,日子是堪称温馨和惬意的。
休息日贺峥通常会在六点半天蒙蒙亮时早起跑步晨练,起初打着拉林向北一起强身健体的主意,前一晚说得好好的,结果刚把人叫醒,林向北就耍赖地将脑袋栽在他的腹部嚷嚷着困起不来床。
他摸摸林向北睡得热乎乎的脸颊,再看一眼窗外寒峭阴冷的天,打消了拎林向北出去受冻的想法。
晨跑回家的贺峥会顺手给林向北带一份热腾腾的早餐,等他睡到自然醒吃饭。
下午通常会在家里看会儿电影,或者抱着午睡,外出的话去附近的生态公园晒太阳,傍晚一起备菜,主厨贺峥包揽三菜一汤,吃完再下楼散步消食。
大概很有做家庭主夫的天赋,人又聪明,懂得举一反三,几天下来贺峥厨艺疯长,变着法子煲些补身体的汤,炖锅每天都得开工。
到了初五,家里的食材告急,去了趟超市采购,把肚子瘪瘪的冰箱喂饱。
林向北长了一点肉,苍白的脸也有了点颜色,白里透红的,不再是一副森森的骨头架子。
在贺峥的监督下,他每天按时按点地吃药涂药膏,护腕除了碰水也老老实实戴着,因为足够精心呵护,左手的情况有所好转,不再动不动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这是陈年旧伤,怕冷畏寒,贺峥买了个红外线烤灯,每晚必须盯着他烤上半小时才准睡觉,有时候林向北想偷懒,贺峥一记眼刀飞过来,他就努着嘴打开了开关。
林向北感觉这十几天像活在仙境里,什么都好,他的戒烟大业也快大功告成,几乎没有犯瘾的时候自觉是一方面,有贺峥几乎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也根本没机会跟烟卷交手。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
年初十,贺峥年假告急,不得不翻工了。
清晨,林向北听见滋啦滋啦的动静,蹑手蹑脚走到客厅,贺峥正在厨房里煎蛋。
早上吃得较为清淡,煎熟的荷包蛋淋一点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