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没事吧?”
陈寄白向来心中有数,喝酒不会太过头,即使是应酬,他也都是浅酌。会出现今晚这种喝过头的情况极少,基本上都是他自愿喝的。
但还在他掌控范围内,他笑着安抚母亲:“没事,没喝太多,我还是清醒的。”
陈母才不信呢,瞧瞧,都上脸了。
她赶紧去给他倒杯蜂蜜水喝,叫他先在沙发上坐。
陈母觉得他不对劲已经很久了,端着蜂蜜水过来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口:“寄白,你跟妈说说,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在事业上她是不担心的,儿子在这方面无需她操心,早就显露出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能力。
她只担心是不是别的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这儿子她再了解不过,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得倒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她很欣慰、也很满意。孩子嘛,就应该是这副模样的。可是最近,他的心事明显重了,他脸上的轻松之色少了、笑意也少了。
陈寄白说没喝多都是假的,此刻头晕得很,的确是喝得太多。
他用手支着额头,强笑着摇头:“您真别操心。时间不早了,您去睡吧。”
“陈寄白,你讲不讲?”陈母蛮横地抱着手,没好气地瞪着他。
陈寄白失笑。
他自己的变化,他自己又何尝不清楚?最近这半年,他都深陷在泥沼之中,难以自拔不说,又何尝不是为情所困?之前的数年期间,他多次感到迷茫徘徊,原以为时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可事实是,他现在迷茫更重,忧思更深,彷徨无法前。
他端起母亲准备的蜂蜜水,一点点喝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下水杯,搂住母亲的肩膀走上木质楼梯:“你儿子我,得罪了个人,最近在赔罪。”
“严重吗?”
“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