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一会说在一起, 一会又说分手了。

再后来, 她确定他们会在一起了,但是心中还是有疙瘩,她想拖后些、再拖后些, 没想过快点给他一个名分。

直到现在, 她终于开始惦记着,要不还是,给他一个名分吧?双方家长都定了的事情,也是时候该给了吧?

江千宁深思之后, 觉得是可以了。

其实身边的很多人都只道, 她原谅他原谅得这么快, 他占大便宜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没占她便宜。

她心里是有竖起一道高高的门槛的, 总也不愿放他进去。他做了很多很多, 看似是在她心房门口待着, 实际上还是被她卡在门槛外面,她没有放他进去过。他做得再多,她最初那会子也没有想过和他走一生,顶多是和他在一起一阵子、再多一点就是几年,来填填自己心中的缺憾与不圆满,填完了也就释然了、松手了。

他们之间的地位早就发生了变化,从他拥有主动权到变成她拥有主动权。他们之间该如何走向,是取决于她。无助与无措的人,也变成了他。

而他从无怨言,只是默默做着事情,试图多做一点,叫地位上升一点。

她从来也没有轻易原谅过。能走到今天的圆满,他真的做了很多很多。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是用命去磨她隔挡在他们之间的这个门槛,渐渐的,才叫他磨去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一点一点地从指尖淌走了。是直到她点头同意让他去提亲的时候,那道门槛才终于勉强算是被他踏平。

江千宁弯了弯唇,端起酒杯和二哥碰了碰。

江斯年的心情啊,那叫一个不好啊。

眼看着妹妹是留不住了。

他闷闷地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