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白笑了笑。

他伸手揉揉她的发顶,一如往年般熟稔而宠溺。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他有些低有些沉的声音,似是有笑的。

“那些都不重要。如果真的可以藏,那我想藏的只有一个。”

“是什么?”

“玫瑰。”迎着她忽然诧异的眸光,他笑意更盛,“我想藏一朵玫瑰。”

一朵明艳动人,正在盛放的玫瑰。

也是一朵骄矜得叫他心动的玫瑰。

如果可以,他想将她藏起来。

而且。

纵玫瑰骄矜,只准他私藏。

陈寄白心里百转千回,心思大动。他摩挲了下手指,忍去万千情动。

江千宁愣愣地看着他。

她语文还行,阅读理解也还行。

所以,她没理解错的话。

他说的玫瑰,是她吧……?

江千宁忽然跳起来:“干什么!你玩囚禁play吗?”

他闷声笑起。

没想到她迅速地用一句话打破了隐有些失控的氛围。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对浪漫过敏。

他见她往后退,退开他一米之距,笑着指指自己腿上的伤,“怕什么。你瞧我现在,怎么跟你玩囚禁?”

江千宁也就是随口一说。

但没想到他认认真真的在应。

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她伸手按了按,试图叫它别跳得这样厉害。

“怎么,你要是没受伤,还真想玩囚禁不成?!”

他一挑眉。

没答。

江千宁从他的挑眉中自己解读出来他可能要表达的意思。

有何不可?

她嘴角微抽,又迅速地抿作一条直线。

江千宁眯起眼,与他对视三秒钟后,非常果断地转身就要走。

看着很冷静。

只有她自己知道,唔,她是战败了才想逃。

四目相对,到底还是她先败下阵来。

算她输!

她实在是抵挡不住他那含着笑,却强势地充满进攻之意的眼神。

陈寄白忙扣住她手腕,“开玩笑的。怎么会囚禁你?”

江千宁刚要说:“这还差不多。”就听他下一秒接着道:“不过要是你想囚禁我也行。”

江千宁:“……”

她狠狠瞪他,一字一句道:“谢谢啊!我!不!想!”

他的唇齿间泻出一声短促的笑。

随后,他的手腕一使力,江千宁猝不及防地就被带进了他怀里,跌撞了一下,她险些左脚绊住右脚。

江千宁再三被惹恼,生气地喊他全名,俨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炸开毛的猫咪。

陈寄白轻轻地摸她的头,安抚着她,但温柔的表象不过坚持了五秒钟不到。

他拥她入怀,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在她耳畔厮缠,是一种就要拉出丝来的缠绵:“什么时候,才能答应和我在一起?嗯?”

“什么时候也不能。”江千宁艰难地维持着理智。她感觉她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来。

她推了一下他,测试着力道,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从他怀里挣脱。

他只有腿部受伤较重,现在还不能行,其他地方都好了很多也确实是看出来了,瞧,可把他给厉害的。若非如此,他现在也没法在这欺负她。

陈寄白迟疑一瞬,忽然启唇:“我昏迷的时候听见了许多话,有人,好像是有同我许诺,等我醒来就如何?”

江千宁倏然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