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时滢下意识的想挣扎,但两秒后她就清醒了,不行,她不能吸引来陈寄白的注意。于是她咬紧唇,恨不得把尾巴缩起来地被人叉着离开了这里。

她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或许是听见了,但或许她幸运呢?

病房里,医生给陈寄白做完检查后,松了口气,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他对江千宁道:“陈先生已经度过了最难的一关,您放心,之后没什么大事了。”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足以叫人喜极而泣的好消息。

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个消息从医生口中说出,会让病人家属多么欣喜若狂。

江千宁等到了,她终于等到他醒来了。

送走医生后,她坐回他的床边,喜悦溢于言表。

她戳了戳他的脸颊,“终于。”

陈寄白闭了闭眼,又辛苦地睁开。看得出他很累,很想睡一下,却又在坚持着要做什么。

江千宁靠近他,好奇地问:“你想说话吗?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先休息一下,等休息好再说好不好?”

他醒了,她已然满足。

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稍稍放下,她现在满心都是雀跃,恨不能起来跳上几圈舞,才能叫满得过溢的心情挥散掉一些,叫自己正常一些。

她现在就连声音都是激动高昂的。

陈寄白想跟着她笑笑,但确实是没有力气了,他正在着急另一件事。

她看得出他越来越着急,怕他刚醒就把自己给急坏了,连忙说:“不着急嘛,慢慢来,你先试一下发声?实在没力气我们就等睡醒再说。我一直在这呢,我又不会跑,我等你醒来告诉我,好不好?”

他不肯。

这人,怪倔的。

江千宁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努力,拦也拦不住。

过了好久,她终于听见了他所发出的、极其微弱的声音:“她说的……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