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沅却摇摇头，不说话了。

天色渐晚，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回来后大家都没再闹，各自洗漱完就睡了。郝小乐掀开帐篷，几秒后猛地又退出来

“怎么是你？？”

“介意？”

废话。郝小乐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应该和文沅一起？”

听到文沅的名字，梁为泽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然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帐篷里睡袋是分开的，郝小乐打开钻了进去，半晌没听到身后动静。他翻了个身，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准备这么久的表白，就这么黄了？

直到困意来袭，郝小乐都没听见回答，他索性懒得再管。自己都还自顾不暇，管别人那么多呢。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

谁最先起的不知道，但只要有一个人醒，其余的人就睡不长。莫蒙是被文沅摇醒的，他睡眼朦胧，视线在文沅脸上停了几秒。

“！！”

“你昨晚做贼去了？”莫蒙以为是刚睡醒眼睛花，结果用手揉了几下，再睁开眼，文沅硕大的黑眼圈依旧挂在脸上。

“我先去洗漱，你快起来吧。”

文沅说完就匆匆掀开帐篷走了出去，穿过一顶又一顶帐篷，径直走向梁为泽的所在。到了后又犹豫不决，最后只轻轻唤了声，“学长，你醒了吗？”

没人应他。

“学长……”

突然，帘子刺啦一声被拉开，郝小乐的脑袋伸出来，“学什么长，早走了。”

文沅一怔，不可置信般拉开全部帘子，帐篷里头空荡荡的，只有郝小乐一个人。

喉咙一紧：“……学长他人呢？”

“你不是看见了，走了。”

郝小乐绕过他去洗漱，半晌又折回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梁为泽走了。

他甚至没告诉自己一声，就这么走了。

文沅神情僵硬，突然转身跑了。

“啊，他是和我说过，”陈琨挑眉，故意道，“他没告诉你？”

“没有。”

“他还说了，让你们玩得尽兴。”陈琨故意加重了“你”字。

“哦。”

文沅走开了。陈琨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走远了，才低头咬牙给某人发信息。

你想干嘛？

梁为泽没回复。

登山入口在距离露营地两百米的地方，一行人洗漱准备完毕后便出发了。时间刚过六点，山间的晨雾还没散完，空气中还有股湿味。几个没看过日出的女生兴奋了一路，越靠近观赏台，就越是兴致高涨。

“第一次看日出欸，意义重大！”

“哼哼，心里肯定在想旁边的人为什么是我吧？”

“哪有，别乱说……”

文沅在队伍中间的位置，不前不后，恰好听见她们说话。郝小乐本来是在排头，悄无声息退了下来，问他：“不高兴？”

“嗯？”文沅正出神，猛地被人在旁边说话，眼珠转了两圈才淡淡地说，“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呵，你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郝小乐毫不留情地拆穿。文沅这样的人太好懂了，半点不设防，情绪永远藏不住。

文沅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地说：

“小乐，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

是当初他不应该生气，还是昨晚不应该对梁为泽说出那番话？

郝小乐嗤了一声，“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旁观者清罢了。

大部队继续向前，半个小时后抵达山顶观光处。除了他之外所有人蜂拥而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