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沅一路紧紧牵着小孩。

施舒甩开奥格列。她冲到文沅面前,从头到尾将他摸了一遍。

“ma”

他发不出来声音。

只有站着由她摸,眼眶涌上一阵酸涩。

“走,去医院。”

“女士,我想您儿子需要先配合警”

“让开!”施舒猛地转头:“你没看到他受伤了吗?!”

警察被她乍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威利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上前拍了拍警察的肩膀。“你们先回去做事。”

那名警察悻悻地离开了。

威利顿亲自开车将人送到医院好生安顿,至于后面跟着的那个小的,也一并开了检查单。施舒一路上紧紧握着文沅的手,一刻都不敢松,文沅想安慰母亲两句,但舌根实在疼的厉害。偏偏小孩也攥着他另一只手,说什么也不肯放,不管谁来牵,都只跟他后面。

文沅一手一个,一大一小,就这么被送进了诊室。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肚子上挨的那一脚暂时没有大问题。最要命的是口腔里,舌根被咬穿,留下不浅的伤口。负责检查的医生用十分震惊的目光打量他,“你对你的舌头做了什么?”

要说意外,医生是不信的。文沅舌头上的伤口明显呈咬痕状,没有外物切割痕迹,就是活生生被咬出来的。

“嘴巴张开。”医生“啊”了一声,用棉签探进去,立马引来一声痛呼。“需要缝合,准备手术吧。”

文沅当时咬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要拖住那两个人,心一横就咬了。危急情况下肾上腺素飙升,现在痛意来袭,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