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摁掉他脸上的汗,又说:“嗳你有头绳吗,我帮你把你刘海儿绑起来吧。”
“算上娘胎,我认识你之前单身了三十年,我上哪有头绳?”
“可惜了,放假前该跟曲珍要一个。”
接着方识攸隔面条的时候,他又上手抚摸方识攸上臂肌肉,赞叹着:“真不错,这胳膊,刚刚好。”
“刚刚好什么?”方识攸抓一把生粉,将切好的面条抖开。
“刚刚好在我的审美上。”
“你什么时候形成的审美标准?”方大夫看似随便一问,实则试探许老师是什么时候开窍自己喜欢男生。
许老师说:“刚才。”
方大夫笑了。
浇头炒了个肉沫,方大夫厨艺了得。肉选的是三肥四瘦的五花切了沫,炒完加水闷,配菜就擦了点黄瓜丝儿。方识攸担心不够丰盛,打算面条下锅前出去买点现成的吃的,许南珩说不用,他就只想吃这一口。
县城小单间住出了温馨小家的感觉。晚上俩人窝在床上,原本躺得好好的,一个看书一个用手机看题。
算上今天,许南珩已经在县城这小房子里住了快一礼拜了,前些天睡一起都相安无事,不过相安无事的原因是方大夫有手术,早出晚归。
这两天他闲下来了。被窝里一只手覆上许南珩小腹,他一愣,偏头看向方识攸,下一秒被方识攸吻住。两个年轻人自然而然地抱着亲到一起滚到一起。
升温、心跳、躁动。
向来亲和温顺的方大夫一改从前,许南珩觉得耳畔的喘息声像不久前听到的狼嗥,方大夫像只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