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不好,有点担心他,从兜里掏了个奶糖给他。

他含着奶糖往小医院走,平时五六分钟的路,他感觉自己走了半辈子。而且怎么感觉越走这医院还越远了。

很快许南珩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病了,降温降雪感冒发烧太正常了,想到这儿,许南珩鼓励了一下自己,前面就是医院了,倒也得倒在医院门口,这样生还几率大。

而几次降雪之后,地上的积雪冻结,踩下去深到脚踝,许南珩走得踉踉跄跄。

半晌,高原的风里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紧接着,许南珩本就丢帧失焦的视野里,宛如照相机在不停地调整景深,背景虚虚实实。

再然后,他被人抱住。

同时耳边响起了分外熟悉的声音,两个礼拜通过耳机而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

“许老师。”

许南珩笑了下,回应:“嗳,方大夫。”

下一刻,方识攸在这天寒地冻、晚上将近八点,零零碎碎的晚星下吻住他。

许南珩微微仰起下巴去回吻。

可转眼,方识攸忽然退开了唇,说:“你发烧了。”

许南珩烧着不忘贫嘴:“这也是测量口腔温度的私人治疗手段?”

方识攸又贴上来亲了一口:“是,专治你的。”

说完他握着许南珩的胳膊,侧身转过去,利索地把他背起来,往医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