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已知条件仅有,北京人,三甲医院的医生,二十九岁,以及看过他的驾驶证行驶证。

此时许南珩缺失了最关键的信息,一个二十九岁的成年男性,他有极大可能已经成家,搞不好孩子都有了。

这不是许南珩臆测,虽说互联网上大家叫嚣着不结婚不生孩子,但实际上北京产科床位依然紧张,他们北京本校的学生下边有弟有妹的也不少。

再者,许南珩在这方面比较严谨,他固然不可能去和一个有家庭的人接触。更何况对方也是男的,不过……想到这里,许南珩陡然睁眼。

是啊,方识攸是男的啊。

恰好咣当一下,大巴车过了个坑,车身猛地一晃,许南珩脑袋结结实实地撞了下窗户。

“嘶……”给他撞清醒了,彻底不困了。

无论如何时间还是在走着。

许南珩的拍立得第二张照片拍的是索朗措姆和扎西卓嘎母女俩,当时是卓嘎骑在牛上,索朗校长在地上扶着她的腿,抬头看着她。

周四那天方识攸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神秘兮兮的,让许南珩下了课到他那儿去。

给许南珩搞得有点紧张,下课后直接抱着书过去了,好吧其实更多的是好奇。他进去小医院后轻车熟路地到了方识攸的休息室里,他敲门,方识攸过来开门。

许南珩压低声音:“什么事儿啊?”

“你怎么像特务接头一样。”方识攸让开一步让他进来。

“你不说你那微信发的呢。”许南珩进来了,看着他,“什么叫‘下课来我这儿一下,一个人来,给你个东西’,我可是良民,清白人家,你那微信说的,还强调一个人来,你要给我什么呀,够我判几年?”

“……”方识攸无语住了,“我也是良民,许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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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谁知道。”许南珩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问,“给我什么呀?”

方识攸关上门,把他手里的一本教材一本练习册接过来,放在自己桌上:“坐。”

许南珩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