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谢谢方大夫。”许南珩笑着端过来抿了一口。甜茶有点像奶茶店里什么都不加的纯奶茶,但口感上跟丝滑,奶味更醇厚,许南珩挺喜欢。

说了下自己的情况,许南珩对他其实蛮好奇,问道:“你呢,在这边援藏多久?”

方识攸放下茶杯:“两年援藏,第一年快结束了。”

“巧了,你也一年呗。”

“嗯,但跟你们支教不一样,你那儿时间到了孩子就毕业,我这儿患者不是到了时间就能痊愈的,到时候还要看具体情况。”

许南珩觉得有道理:“确实。”

“哎,”许南珩想起来个事儿,“你们医疗援藏是怎么来的?自愿报名吗,还是什么?”

“算……算自愿吧。”方识攸抿了下唇,“每个院的章程不一样,我们是援藏医疗队,我老师是援藏队的队长,这趟除了我们科室,还来了胆囊外科、急诊科和麻醉科,和一个护理小组。是院里发了个援藏计划,拉了表格,有意向的就报名,报名然后体检、全科培训,最后考核。”

“本质上跟我们差不多呀。”许南珩又喝了一口,“你是心胸外科?”

“嗯。”

“达瓦老师父亲那个骨折你也能看吗?”

方识攸笑起来:“来这儿了就不分那么细了,外科都看。有一回下乡义诊,儿科也硬着头皮看,边看边给北京本院的大夫打视频电话。”

许南珩笑起来:“那儿科大夫岂不是援助援藏医疗。”

方识攸跟着笑:“你这么说,很有道理。”

方识攸又说:“但没办法,藏南这边的乡村差不多都是青壮年外出务工,家里老人小孩,很多没什么医疗常识,而且他们的村里有藏医,藏医就比较……呃……”

方识攸有点找不出得体的词儿。

许南珩说:“就无证行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