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泅雪:“被杀的人有两个,另一个是什么理由?”
问这句话的时候,温泅雪用灵力竖起了屏障,隔绝书社的其他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桓真神情微微一怔,过分柔和无害的眼眸注视着温泅雪,顿了顿,轻声:“他刺杀了君上。”
温泅雪毫无意外,淡淡:“两个人是一起死的吗?他们是一伙的吗?”
桓真摇头,欲言又止:“你须得小心这里的人,莫要贸然接近不与任何人结交的独行客。”
温泅雪:“为什么,这样的人通常是刺客吗?”
桓真一愣,没想到温泅雪会这么直接,但温泅雪从认识他们起,一直表现得敏锐洞察,很是直接。
于是他也平静待之:“对。如果存了死志打算做危险的事情,这样的人通常都会有意不与任何人亲近,以免事败身死,连累旁人。”
温泅雪:“澜岫是这样的人吗?”
桓真眼眸一动,有些无措地望着他:“不是。”
温泅雪看着桓真,有一种在照镜子的奇妙感,他伸出手轻轻将桓真垂落的一丝发抚去耳后,望着对方浅琥珀的瞳眸:“那你为什么有意不和他接近?”
桓真自然是熟悉自己的脸的,事实上对他们而言,因为日日所见的人都是和自己相似的脸,以至于对这张脸的感知极其钝化,久在兰室不闻其香。
但这一刻,他看着面前那双乌黑静谧的眼眸,却仍旧意识到一种美,连同对方无波无澜的神情,是很美很美的,像住在海边的人,某一天睁开眼看去,仍旧被大海的神秘和美丽震慑心神。
桓真的脸红了一下,眼神第一次不由自己闪避:“澜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是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