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伪装身份去月宗,从寒天之境里接出温泅雪。

本不该见面的两个人,就这样践行了诅咒。

他不会爱温泅雪,因为他一开始就是抱着阴谋来杀他的。

但他亲手教导了那个人来爱他。

“人怎么会不爱自己的作品?连神都做不到。”

否则,为什么被自己的作品弑杀之后,只是降下永坠黑暗的诅咒,而不是抹杀?

可惜,他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

他死,他想起那被扭曲的记忆和真正解除诅咒的方式,也太晚了。

他要怎么让温泅雪心甘情愿去死?

就像神明降下的诅咒,解除的方式是让自己的作品心甘情愿去死。

让温泅雪,心甘情愿去死。

他不想让温泅雪死。

所以,世界得存在。

诅咒必须解开。

太难了,太难了。

他必须不爱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他必须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爱情。

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一点一点擦干脸上的血,抹去心上的伤,藏起所有的感情。

武装好一切的末月,行尸走肉一样走出门。

他在黑暗里,朝玄桅的院子射了一箭,覆着一封写字的白绢。

行渊喝醉了,进了温泅雪的寝室。已经一个时辰。

第180章 龙傲天为了天下苍生付出一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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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桅来的时候声势浩大。

门是被撞开的。

温泅雪沉沉睡去, 墨发散落在枕边,无知无觉的脸上带着涟漪一样清浅的恬然, 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感应。

行渊在给他掖被子, 回头从容平静,望向门口的玄桅。

玄桅的目光还在温泅雪的脸上,在室内淡淡的甜香里。

他脸上挂着孩童一样的笑, 眼神却冷:“你喝醉了?”

行渊:“喝了, 但,是清醒的。”

他没有狡辩,玄桅意识到这点并不高兴, 脸上的笑容也冷硬起来,眼神更亮。

玄桅:“有人设计你们?你不是一个被色|欲昏头的人。”

行渊:“没有设计。我主动的, 我心悦他。”

玄桅的脸上彻底没有笑容了,冷冷望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行渊望向院子, 院子里站着沉默的祭祀神殿的长老们。

虽然神明已经逝去, 虽然千年前是人弑神, 背弃了神, 但这么多年来这块土地上仍旧遵循着那套教宗戒律。

侍奉神明的践行的神使, 需身心皆纯洁无垢, 不可乱性,不可贪婪, 不可妄杀。

虽然人类将所有戒律都犯了个遍, 虽然这些戒律不过是拿来骗骗被他们统治的臣民教众。

但明面上这仍旧是所有人眼里必须遵循的戒律教条, 绝不可公然触犯,触犯者必被惩。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玄桅回头扫视院子里的所有人, 这个院子的所有人多多少少私下里都做过触犯戒律的事, 哪一个都比行渊今夜严重。

但可笑的是, 因为行渊承认了,他们不承认,于是他们反而有惩戒行渊的权力。

可是行渊为什么要承认?

玄桅脸上的笑容散漫微冷,又说了一句:“是不是他勾引的你?”

行渊的目光清冷望向玄桅,那眼神的冷意不带一丝温度,像一座巍峨的冰山矗立眼前,让人心上一凛。

被那目光注视着的玄桅,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直至慢慢消失无痕,没有任何表情。

行渊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