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罔极:“您是来赶我走的吗?”

君罔极一步一步从银白的月光下,走向黑暗中的温泅雪。

站在温泅雪的跟前,垂眸望着他,声线低低的平静,像吹入梦里的夜风:“为什么觉得我会赶你走?”

他的手抚上温泅雪的脸,眼底淡漠清锐:“我待你这样不好吗?”

温泅雪黑暗中沁着清泉一样的眼眸静静望着他:“因为,我在魔界做了三百年的鼎炉。您是因为早就知道了,才不喜欢我的吗?”

君罔极:“喜欢的。”

温泅雪后退,避开他的手,无措摇头。

他不信。

君罔极没有说话,倾身,低头,微凉的薄唇在温泅雪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温泅雪睁着眼眸,抬头望着他,像一朵幽静的开在深夜湖泊之心的花:“您是因为……怜悯我吗?”

君罔极抚着他的脸,神情沉静专注,这一次,亲吻的是他的唇。

微凉的薄唇,轻轻贴着花瓣一样柔软饱满的唇瓣,含着一点唇珠,小心翼翼的温柔。

在他离开后,温泅雪的眉睫轻抬,秋水一样潋滟望向他:“为什么亲我?您也想……睡我吗?”

君罔极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比夜色和月光更沉寂,浅灰色的眼眸清澈得圣洁,他低低地说,声音像是被淋湿:“我惹你生气了吗?”

两句话一起说出来。

温泅雪:“……”

君罔极望着他的眼睛,表情空无寂静:“大约是惹你生气了,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想了一夜。怎么样,你能开心一点?我想让你开心。”

温泅雪看着他的眼睛他的每一分神情:“为什么想让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