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之念命人将火堆看好,再去熬一锅姜汤,一会这些人上来,就知道冬天的‘馈赠’了。

陆辑尘看着之念吩咐完,继续看向冰面的场景,手指不禁落在衣襟上,解。

林之念看向他:“你做什么?”

陆辑尘看向她:“引起你的注意,毕竟冰面上的似乎更好看。”

林之念突然有点手痒了,也没有委屈自己,直接向他腰拧去。

陆辑尘为了她拧得过瘾,主动靠过去。

从魏迟渊的角度看过去,就是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

魏迟渊脸上的表情,淡得能淡出一头驴来。

纪缺本来见到魏家主,想上前打招呼,但看到他的神色,又退了回去。少惹。

……

傍晚。

赵意从皇上驻地出来。

陆辑尘再次看到他。

赵意拱手:“二爷。”

“嗯。”

赵意走远。

陆辑尘回头看赵意,正好看见不远处同样在看赵意的魏迟渊。

陆辑尘直接走向魏迟渊。

魏迟渊也没有动:“你刚才看什么?”

“你呢?”

魏迟渊直接开口:“这位赵将军年龄不小了。”

陆辑尘赞同。

“婚事一直耽误着。”

“听说是他师娘一直没有进京,现在看来,他因为他师父的事恐怕最近几年都成不了婚了。”

可两人心里又清楚,若是赵意想成婚,什么事都阻止不了这个年纪的他成婚。

就他那位师娘,即便到了新京城又能做什么主,不过就是一个形式。

新京城的世家贵女、小家碧玉、邻家小妹、妖艳美人,什么样式的女子没有,就没有一位是他看上的?

可若说他‘志向高远’,似乎又过于牵强,可他偏偏至今未婚。

魏迟渊、陆辑尘互相看一眼,又默契地散开。

……

春节刚过,积雪还没有融化,止戈刚刚年满十三,实际年纪已经十四,正式踏入了法务司那扇青灰色的石门。

魏迟渊、陆辑尘最近都对他呵护有加。

止戈晨起时案头除了状纸,还有一杯温水。

墨迹未干的血泪控诉与批驳交叠成山之余,是魏迟渊、陆辑尘交替送往法务司的午饭。

止戈真的不用:“我们这里有食堂。”

“怕你吃不惯。”

“我吃得惯,爹,真吃得惯。”

陆辑尘想想,也是,他也不小了:“那你有什么问题,记得问,处理下面这些事最容易情绪化,能忍则忍,不能忍告诉爹。”

止戈点头,哄过分担心的爹爹离开,又匆匆揉着酸胀眉心回去翻开案卷。

"弑父夺产"兄弟二人为三亩薄田反目,状纸里尽是外人的控诉,当事母亲一言不发,一边是死去的丈夫,一边是两个孩子,她除了哭,一言不发。

富商妾室毒杀正妻,将毒药塞入幼儿的指甲中,教导他与母亲玩耍,只因正妻斥责了她一句行为不端。

左邻的鸡飞过了右邻的墙,右邻非说没有,翌日右邻家的鸡全部死亡,告到了衙门。

更鼓敲过三巡,止戈才迈着双腿出了衙门。

回去后便坐在上书房白玉雕成的台阶上,看天上的月亮。

林之念打开门,陪着他一起坐着看月亮。

“娘,‘法者,非以刀锯禁恶,乃以明镜照心’,可心是亮的吗?”人心的阴暗,在最后一刻都在为他们自己辩解。

林之念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心是不是亮的娘不知道,娘只知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