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寻贺看着郡主,慢慢点点头,母亲义无反顾地来照顾他,也义无反顾地保护过那些女儿:“可,我……怎么问?”母亲一直没有提过,他要怎么问。

母亲不管回答想那些妹妹,还是不想,都会让母亲难堪。

“傻孩子,找个机会,试探地提你两个妹妹过得很好,住得很好,学业很好,看你母亲的反应,她若是想听,你就多说,提久了,再问问她想妹妹们吗?她会理解你的意思的。要是不想听,就不要再提。但关于你母亲的,以后不管什么事,问过她再做决策,知道吗?”

“……嗯。”

“时候不早了,止戈和在在念叨你一天了,去看看他们吧。”

许寻贺点点头,临走又回头看看郡主:“姑姑,我做错了吗?”

林之念摇摇头:“没有。”

许寻贺却隐约知道,他似乎做得不妥,但,他还可以改:“姑姑,谢谢。”

“去吧,去吧。”

林之念看着许寻贺离开,对水河嫂子对许破的冷淡没有惊讶。

但凡聪明的人都不会跟许破破镜重圆吧。

何况,她记得许破身边是有一个伺候的人的,其出身不高,也很苦,估计找到水河后,打发了,也许没有?

但以许破的谨慎,这个女人他定然打发了。他不会让水河感觉到不安,可他大概也没有料到,水河不买他的账。否则不会气急败坏地清算那个男人和几个孩子。

林之念揉揉眉心。

魏迟渊的拇指落在她的太阳穴,慢慢给她按着:“累了?”声音温柔。

林之念拉下他的手:“刚回来,不陪陪魏老夫人。”

魏迟渊提起这个就哭笑不得:“她今天在街上见到了止戈,可是见到她心尖上的肉了,从我回家到现在,一直在我耳边念叨止戈,我实在是被念得脑壳疼,只能来这里躲清静。”

魏迟渊揉捏着她的指骨,总是处理奏章,指骨也会不适:“太后来百山城了,你知道吗?”

“今天刚知道。”下面的人报上来了,只有她和几个侍卫,对方不露面,她就当不知道,免得节外生枝。

“那……”魏迟渊帮她揉捏着手指,这个问题他其实不太想提,像争锋挑事一样,可是不提又:“朝廷要出兵了?”

林之念换了一根手指,让他揉捏这根:“嗯。”

魏迟渊诧异,只嗯一声?“那你……”

“准备写《陈情书》。”还能承认自己造反吗。

魏迟渊闻言忍不住笑了,他怎么忘了,简直关心则乱,朝廷说下面的人造反,下面的人就真的造反了?

成什么了?还不被天下戳脊梁骨。

《陈情书》他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东西了,确实该上《陈情书》表示百山郡对朝廷没有不臣之心,愿意接受朝廷官员来百山城任职,顺便上交树海等郡。

朝廷有能耐就派官员过来,这些郡县现在的这种模式下,能轻易‘吃下’朝廷官员。

这些官员要不投诚、要不然傀儡。实在找死的,也不是不能死一死:“是我,是我想左了,可万一朝廷宣召您进京呢?”

“我明天就病了,重病。”

魏迟渊:“……”

林之念:“……”

魏迟渊放心下来,这样就能拖一拖,让百山城缓一缓:“可万一朝廷不放弃炎国内战这个契机,毅然出兵呢?”毕竟这是一个好时机。

林之念想想:“大概会,关城门不出吧。”做足自己没有不臣之意,即便被打到门口,她也苦苦哀求,也只是错在想给每位民众一个家,不忍官员破坏现在百山子民的生活,恳求朝廷网开一面。

然后就是等,等百山城内百姓烦了外面封锁城池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