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呵斥,那小丫鬟却冷冷开腔:“二少夫人,越是混乱,越是要忍耐,心诚则无痛。”

宋尧后槽牙咬的嘎吱响!

硬是忍了下来,边推磨边捡拾出顽童扔到磨盘上的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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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久到宋尧感觉自己快要被晒熟了的时候,青石终于成粉了。

“夫人!”

玉沁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迟了,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宋尧浑身像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没事,回去吧。”

“二少夫人孝心天地可鉴,我替大夫人谢过少夫人。”

规规矩矩行了礼,那丫头拿着石粉扭身就走。

“羞羞羞!”

“男人被男人压!羞羞羞!”

玉沁肺都要气炸了,“哪家的猢狲,满嘴胡言,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宋尧却是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理会他们了,越搭理越起劲儿。”

“别告诉二爷。”

玉沁浑身一百个不乐意,“可…”

“都发生了,告诉他也无济于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在宋尧的坚持之下,玉沁只能木着脑袋点头。

这件事过后,她觉得有必要培养个小厮贴身跟着宋尧,即使他在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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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今回来的不早不晚,刚好赶在饭点儿。

铁青的脸色吓得门房大气不敢喘,他径直冲到饭厅。

很好…

除了在外做生意的徐朗,和宋尧,大家都在。

“呦,大忙人回来了,这风尘仆仆的,在山上忙什么呢。”

徐二成天猫在山上的事情不难打听,但是他在做什么,却是一点儿风声都打探不到,大家伙儿的心像猫爪一样难受。

徐二这次回来可不是满足大家伙好奇心的,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一马鞭把看着宋尧推磨的小丫鬟抽翻在地。

“啊!!”

“你这是做什么?回家就发疯行凶?还没有点规矩了?”

徐慎稳当当坐在主位没发话,二老爷徐善最先坐不住,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训起徐二来。

他只当没听见,冷着脸看向脸色发白的胡氏:“祖父身子总是不适,我请了白云观的道士占卜,大师说至亲之人去观里斋戒修行三月可保祖父身体康健。”

徐慎:“哪位大师。”

“流云道长。”

徐慎点头,“听说过,是有些本事,非是哄骗人的神棍。”

“谁愿去观里斋戒修行替父亲老人家祈福。”

大家纷纷事不关己,埋头做起了鹌鹑,就连最能蹦跶的二房也都鸦雀无声。

胡氏想推秦生去,就是苦于不知道怎么开口。

徐二:“道长还说最好是女眷,取阴阳调和之意。”

胡氏:“……”

选择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可她那三个妯娌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推个妾室过去,恐要遭人非议…

她正想着说辞,四太太娇娇弱弱的开口了:“这种体面的事情我们怎么敢和大嫂争?”

胡氏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就知道老四家是个扎手的。

“老爷,能替父亲祈福自是我的福气,也是做人儿媳的责任,但是花宴的帖子都送到各家夫人手里,不好言而无信的…”

徐慎皱眉,他是生意人,最是看中诚信。

“这七月流火的,那家会赶在这时候办花宴,都晒蔫吧了,有什么可看的…”

三夫人嘟囔,声音大却能让饭厅的人都听见。

“改成赏菊宴吧,届时天气也凉爽了,这么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