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还挺好闻的。”

宋尧没多想,只当真是和阴干的艾草一样熏蚊子的。

若他去香火鼎盛的庙里上过香,一准儿就能闻出来,这是做过法事后留下的味道…

樱儿死的蹊跷,听雨轩晚上天天闹腾,徐慎遣人请了和尚做了好几天法事。

玉沁借着樱儿前头几位的事迹,连着在澜沧苑做了好几场法事,重点就是他们卧房。

不过这些没有必要告诉宋尧听,免得他害怕。

“对了夫人,今儿府里发月例银子,您要去领么?”

月例银子?大户人家真好啊,每月啥都不干就能领银子。

“有多少啊。”

玉沁想了想:“咱们府里的规矩是,夫人每月五两银子,姨娘是二两,少爷和小姐都是四两银子,我们院里只有您和公子两位主子,应该是八两银子。”

徐家光是主子就有小五十几口,宋尧略一估算,暗暗咋舌…得多少银子呀。

“去!”

给钱为什么不要。

“好,奴婢这就带路。”

徐家主持中馈的自然是胡氏,宋尧想着刚好和她请安,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徐二的‘内人’,躲出去大半个月,回来不去给婆母请安说不过去。

弯弯绕绕到了胡氏的院子,不走巧的刚好碰到领完月例的二叔母。

宋尧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

“二叔母安。”

二叔母依旧是浑身标志的紫色,见到宋尧后满脸恨色,朝他脚面就啐一口。

幸亏宋尧躲得及时。

“叔母你这是为何。”

“你少跟我假惺惺,别以为没证据我就不知道,是你们两个把我儿霆芸害成这样,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宋尧:“我不知道叔母是什么意思,若我家二爷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叔母,我代他像您赔不是。”

留下一句“呸,少惺惺作态”,二叔母圆润的离开了。

“莫名其妙。”

宋尧是真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顶着一头雾水去给胡氏请安。

胡氏让他在自己身后站着,美名其曰学着“管理庶务”,其实就是变相体罚。

不过站一会儿而已,不痛不痒,宋尧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谁知道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他腿都麻了,才揣着八两银子回去。

胡氏不知怎么的,这次回来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全程冷冰冰,看他的眼神仿佛淬了毒的小飞刀。

宋尧全程装聋作哑。

果然,不管是种地还是给人当媳妇钱,都不好挣!

呲牙咧嘴回到澜沧苑,发现徐二已经回来了。

“二爷…”

“嗯。”

他点头,放下手里的书卷徐二是真的很喜欢看书,经常手不释卷。

他说:“我好像忘了要给你家用。”

说完他指指桌上,示意宋尧拿起来。

“永乐街珍宝斋……”

竟然是两张房契!徐二竟然给了他两个铺子!

“这两个铺子每月的进项每月随你支配,不够的话随时找我。”

不够?

宋尧眼睛都直了…

怎么会不够!

不过,这两份房契太贵重了。

“二爷我不能…”

“过来。”

他闭嘴,乖乖坐到床边。

徐二把人扒拉到怀里,蜻蜓点水般亲亲他额头,脱了宋尧鞋子,时轻时重帮他按摩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