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长腿跨在宋尧身上,依旧老神在在,似乎毫不在意:
“慢慢习惯好,”低头亲白皙小耳垂一口,他嘱咐道:“以后万一我不在,你就关好院门,免得疯狗乱咬人。”
宋尧:“……”
见真的只是抱着睡觉而已,宋尧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就不觉得和硬|邦邦的徐二爷赤|身|裸|体抱在一块是多么大的事情。
他这边春意盎然,人生得意,就是苦了胖嘟嘟的徐福,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要来澜沧苑要个说法的二房众人打发走。
这个家里没一个傻得,就算有也是装的,昨天刚得罪了徐二家的,今儿一早她儿子出了那样的事情,想不怀疑都难!
可徐福是徐慎用了小半辈子的人,她一个庶出儿子的家眷也是不敢得罪。
“好,算你厉害徐福,我先就去爹面前讨个说法,哪怕我们霆芸…”想到儿子那身伤,她不由带了哭腔,“就是一根草,他也姓徐,身上留着爹他老人家的血脉呢,由不得你们大房这么欺负人!”
徐福脸上依旧笑眯眯,不过挡在澜沧苑前的身子并无半分让步的意思。
“老奴说破了嘴,我家二爷自从被禁足就在没有踏出徐家半步,夫人爱子心切也莫要怀疑错了人,倒是芸少爷去逛窑子为何要用我家二爷的名号,这事儿…”
他绿豆大小的瞳仁儿凌厉之色一闪而逝,紫薯夫人偏开视线并不敢和他对视。
“请夫人转告芸少爷,让他养好伤去老爷面前回个话吧。”
“你!”
徐福嘴上说的恭敬,实则一点不怵她这个主子,这便是贴身奴才的底气。
“就…就算不是他干的,这事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二房众人急赤白脸俩,夹着尾巴走。
澜沧苑门口守着的玉谨对此见怪不怪。
·
今晌午饭吃的早了些,因为宋尧饿了。
依旧是那位江南厨子掌勺,菜色依旧主打清淡,只是比昨日多了一道浓油赤酱的红烧肉。
肥瘦相间,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宋尧很是喜欢,吃出了星星眼。
“二爷,”他给徐二夹一块撒着黑芝麻的红烧肉,说实话有些小紧张。
“好多天了,怎么不见红豆?”
徐二很是受用宋尧主动亲近他,一块普通的红烧肉而已,竟被他吃出了珍馐的感觉。
“犯事了,怕我骂她,自己跑到庄子上玩去了。”
“庄子?”宋尧两眼放光。
“二爷…你还有庄子?”
徐二颔首,“早些年欠了债抵给我的,不大,只有两三百亩良田,几座小山头而已,庄头儿是红豆远亲。”
不大?
两三百亩?
几个小山头?
宋尧下巴差点砸脚面上。
听听,这是多么小众的语言呐。
他们家最好过的时候也只有良田十亩…
终于见识徐家的富庶,有点理解为什么大伯一定要逼着宋雨嫁过来了。
“唔,我娘陪嫁里有三四个挺大的庄子,最近要收回我手里了。”
什…什么?还有三四个?
吃口红烧肉压压惊,宋尧收敛心里那抹小小的震撼。
“你喜欢去庄子上住?”
宋尧点头的动作顿住,吃的差不多的他放下筷子,有些尴尬的摸摸头,“我…我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
放下筷子,徐二拈起白绢净手后随手扔在案上,“你才十七,现在学还不晚,想…去学堂么?”
宋尧轻笑,摇摇头。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徐家新妇,去学堂要遭人笑话的…既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