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爹娘先后染了重病,为了凑医药费心甘情愿答应徐福伺候徐二。

徐慎自觉这个爹当的已经很称职了,可却并没有如预想中得到徐二的感谢,甚至一个感激的眼神都没得。

他有些不爽,后槽牙暗戳戳磨的起劲儿。

樱儿?

徐二拧眉:“樱儿又是谁?先有宋家,现在又是樱儿,我是提线木偶,还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只能任你们摆布!”

“什么?摆布你?”

在徐归远这崽子身上,事情就没有一次按照他预定的方向发展过,徐慎险些气的仰倒,握紧藤鞭的手背青筋根根鼓起。

手痒,想揍人。

“你捅了这么大篓子,老子揍死你都是轻的,再说自古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再敢瞪着我,老子立马打死你。”

徐二“蹭”的起身,抬脚往祠堂门口走。

“你干嘛?逆子你给老子站住!老子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徐二倒真听话的站定了,徐慎瞧着他那鲜红斑驳的里衣,手腕粗的藤鞭虚晃两下终是下不去手,单只把地板敲得邦邦响。

徐二忽然笑了,薄唇轻启说出话让徐慎血压径直飙升:“不干嘛,今儿我成婚,宋家小哥还等我洞房呢,父亲大人,儿子就先回房了。”

“我说的话是一点儿都听不进去,”藤鞭敲得青石地板邦邦响,徐慎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就非要跟我对着干?拿自己的前程赌气?”

徐二嗤笑,“我竟不知自己还有前程呢?”

徐慎:“……”

徐二:“父亲大人还是早些歇息,就算您自己年富力强正当年,也要体谅祖父年岁已高,陪着您在祠堂吹了半宿冷风,身子怕是要遭不住。”

徐老爷子笑呵呵摆摆手,像是闻不到父子间的浓浓的火药味儿,一整晚第一次张口,“好了,小二回房去吧,你爹年纪大了,”老太爷乐呵呵指指脑壳,“这里一天比一天不顶用。”

徐慎:“?”

不是活爹,您老哪一头儿的?

徐二恭敬行礼后大步离开。

“爹,就由着他胡闹?难道今天还不够丢人?”

老太爷揣着手老神在在打着悠悠,微眯着眼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那是你亲生的,脾气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养到这么大,还真能打杀了他?”

“可…”徐慎噎住,他真是拿那个孽子一点办法都没,油盐不进的。

“别可了,天下孩子都一样,就喜欢跟大人对着干,你越是想处理那个姓宋的,他就越是要把人放眼皮底下,等你放手不管了,他自己也就觉得没劲,慢慢就淡了。”

“可…”

深知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尿性的徐慎心里还有直打鼓,他总觉得…徐二那家伙不能以常理论之…

“别可了,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听爹的没错。”

徐慎战略性保持缄默,老太爷那边倒是慢悠悠又开口了,“那徐福也是个不顶用的,既知道小二喜欢那样式儿的,就应该找个清白人家的小哥儿…”

徐慎:“……”就您孙子那名声,能是清白人家出来的就烧高香了…

徐福:“阿嚏!”

摸摸鼻子,裹紧衣服,继续尽职尽责守在祠堂院子大门口。

烛火明灭,火星迸射,徐慎无意识盯了扭曲舞动的阴影良久。

“爹…”徐慎嗓子发涩,声音渺远,“我这些年…是不是太忽视小二的感受了。”

老太爷冷哼一声,丝毫不顾及长子的面子,字字句句往他肺管子戳:“但凡小二身子骨弱些,早就被你打死了。”

徐慎哑然:“……”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