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虽早知他是个又臭又硬的牛脾气,徐慎还是被噎的胸脯疼。

“你…你还没错?徐家今天高朋满座、客似云来,家里为了你的婚事如此大费周章,你就由着性子胡闹?娶个男人?你怎么不上天?”

徐慎着实气的不轻,调门高的破了音。

“二十一了,怎么不长半点脑子,平常胡闹些也就算了,如今闹成这样颜面扫地,你让徐家还怎么在庆阳立足?盛京做官那一脉怎么看我们?本来他们就自视甚高,瞧不起我们从商这一支,每年那么多银子流水般送过去,到头来还要仰人鼻息,你怎么就不能争口气!”

“你让家里那些到了年纪的弟妹怎么议亲?成了亲的兄姐怎么和娘家往来?”

“儿呀!你糊涂呀!”

气狠了,手腕粗的藤条丝毫不留情面甩在徐二半点不服输的脊梁,砰砰作响…

徐二生生受了,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甚至轻笑出声。

“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不想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干嘛替他们着想。”

徐慎眼皮直跳,想抽他却被殷红一片的里衣晃了眼睛,抬起的手再落不下去。

“你娘嫁妆的事我已经答应双倍补偿你,那妇人也任你处置了,就非要闹得家里成日鸡犬不宁你才罢休?”

徐二拾眸,黑白分明的瞳仁锁定徐慎,他说:

“这些年我情愿或是不情愿忍下多少事情,甚至我都搬出去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怎么,如今不过一次不顺您心意,我就成了搅弄家里不得安宁的元凶了?”

徐慎愕然:“你…你竟是这样想的?”

徐二轻笑出声,光风霁月的面上坦坦荡荡,“那我该怎么想?”

他直视徐慎,那双酷似双亲的眼睛有委屈、也蕴藏质问:

“亲娘早逝,我只不过想要她的遗物留个念想,十几年了,非等那群蛀虫把东西败的精光你才肯交到我手上?”

徐慎“噔噔”倒退两步,喃喃低语:“那么一大笔财产,我只是怕你被那黄白之物迷了眼,等你懂事自然是要交给你的…”

徐二并不吃这一套,冷声质问:“那你又为何不好生保管、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