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势已去的不受宠少爷,一个手腕逆天即将统管全家的庶出老爷。

且大房死的死、关的关、下大狱的下大狱,还有失踪渺无音讯的,已然是败落了……

只要不疯不傻肯定明白该怎么选,毕竟谁也扛不住当家人日后清算。

所有人都认定徐二凭借一己之力翻身的希望……约等于零。

“不知死活的东西,二少爷的路也敢挡,忘了吃的是谁家的饭……”

玉谨斥责的话还没说完,徐二手中长枪已经麻利掀翻了这群人。

玉谨:“………”

有了主子打样儿,底下人行事也有了底气。

凡事挡路的全都倒飞出去,哀嚎声一片。

“徐归远,你好肥的胆子!”

好硬的命格!

手段齐出,竟然还让他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他这是养了一堆饭桶。

徐善匆匆赶来,脸色铁青堪比锅底。

“胆肥的是你,谋害父兄,图谋家产,畜生不如。”

徐善脸涨成猪肝色,眼睛几欲喷火,徐归远也不成多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都恨不得用眼神将对方杀死。

徐善冷哼,神情渐放松:“是非曲直自有官府论断,我不和你宵小之辈逞一时口舌之快。”

徐归远同样回敬冷哼一声:“你不会以为攀上盛京徐家的大腿就能在这松阳城为所欲为了?愚蠢!”

“小畜生你休要含血喷人!这又关盛京那边什么事,百余年来,我们两支虽说一荣俱荣,但从不干涉两方家事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胡乱犬吠什么,想挑拨两支的关系不成?”

徐善冷哼,“那你就是整个徐家的罪人!”

清风吹散云层,银色光晕洒落,本该是唯美的景象,此刻却透露着一股子肃杀的味道。

两方人马对峙,即便徐二人数上不占优势,气势丝毫不弱,针尖对麦芒,朝夕相处的兄弟折在徐善手里,这群汉子各个心里都憋着火气,只待徐二一声令下……

“你真当我眼瞎的?”

每年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样送到盛京大宅院里,那边的人非但没有一丝感激,胃口反倒是养的刁又大,先前竟然传信让徐慎吩咐徐朗借跑商的便利,搜罗各地绝色美女娈|童……

徐慎稍一思索便明白盛京那边的意图无非就两种:或送到达官贵人府上供人淫/乐;或威逼利诱让这些莺莺燕燕充当自己的眼线,暗中搜索情报。

要知道徐家虽然在庆阳附近三城有些威望,但盛京是什么地方?

在那皇城根儿下、贵胄云集的风云地,徐家区区一个草根出身,并无祖上荫庇的从三品小官,靠着数十年如一日的谨小慎微,从不站队、从不卷进是非,还要吸着庆阳的血才苟下如今这一片家业。

如今……是终于按捺不住了?

徐归远虽不知盛京那一支到底抱上了哪一条粗腿,但天子垂暮,皇子盛年,徐家必然已经站队主动卷进风暴眼……

“作死!”

徐归远踹翻舞到他眼前不长眼的护院儿,语气结了一层冰碴儿。

“父亲察觉‘那边’的野心,为了守住这满院子的性命,宁愿顶着族中非议,背上忤逆祖训的骂名也要慢慢疏远,偏偏你要作死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好、好、好!”

徐善眸中凶光大盛,没料到徐归远竟然胆大到什么话都往外说。

“我今天就替大哥清理门户!给我拿下。”

铁器碰撞激起火花,不时有人倒地不起,不知是谁趁乱放了把火。

徐家……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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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徐二公子还是识时务些,你毒害尊长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