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场硬仗要打,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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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仗势欺人、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敢骗我?不是说大哥哥会来花厅见我们?茶都吃了四五盏了,人呢?我问你大哥哥他人呢?”
“砰!”
茶盏爆碎,桌椅倒地。
“二老爷息怒,老爷他午睡未醒,昨儿又熬了夜,怕是还要些时候才起,夫人新丧,家里要筹备的事情多如牛毛,老爷怕是有的费心。”
“还望诸位老爷、夫人,少爷、小姐理解一二,再多坐些时候,吃几盏新茶……”
“不然…”小厮话锋一转,“诸位有事的话可自先去忙,等老爷醒来再来也是不迟的。”
“嗤…”
二叔母粗狂的嗤笑声响彻花厅,“尽当我们是蠢得不成?大嫂嫂暴毙荒野,秦朗媳妇胎动落红,大哥他还能睡得着?他还有心情睡得着?”
三夫人:“就是就是,家里急的这都要火烧房梁了,大哥哥不露面不说,居然让一个小厮传话,还不让我们出自己院子,分明蹊跷的很!我今天一定要到大哥哥才放心!”
四老爷跟着附和:“三嫂嫂言之有理,我们听到的消息分明是大哥哥他病倒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午睡了?保不齐……哼哼…”
他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像往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是有人趁着大哥哥病倒,大哥儿分不出心神,三哥儿外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罢!”
三老爷清清嗓子:“我们这一屋子骨肉血亲,在大哥哥庇佑下过了这么多年舒坦日子,若大哥哥真是病了,理应在榻前侍奉汤药,而不是……被心存异心之人诓骗在这花庭里干坐着!”
二老爷表现的更为暴躁,抬脚踹翻太师椅:
“狗东西,到底是仗了谁人的势,竟敢…竟敢把主子软禁起来?当真是无法无天!滚开!”
徐慎近前伺候的小厮倒还算镇定,没被她们这么多人的气势吓到,说话依旧不卑不亢。
“诸位慎言,老爷他……”
“砰”
房门开了,十几道视线齐刷刷“射”了过来,仿佛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剜在他身上。
宋尧递给小厮一个眼神,名为朱浩的小厮噤声,低眉垂眼立在他侧后方。
“诸位叔叔婶婶不必忧心,父亲只是昨夜伤神,多饮了两盏安神汤,睡下未醒而已,身体并无大碍,婆母的事……等父亲醒来再缓些告诉他吧。”
二老爷徐善睨他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那这么说,将我们都圈进在这院子里,是你的意思?”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僭越弄权,禁长辈的足!简直是忤逆不孝至极!狂妄自大至极!”
陡然拔高的音量仿佛要将房顶掀开。
宋尧:“二叔叔莫恼,家里遭逢变故,事急从权,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徐家长远着想。”
“那也轮不到你!”
徐善胸膛剧烈起伏,若不是朱浩拦着,指头非要戳到宋尧鼻尖不可。
“爹爹还在呢,我们兄弟三人具在府邸,大哥哥昏了头了?让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妻统管全家?”
他眼睛赤红,一字一句道:“尽当我们这屋子至亲骨血,都是死的不成!”
一向沉默寡言的徐家四叔抬手拦住情绪激动的徐善:“二哥哥休恼,和他……不值当。”
徐家四叔:“我就问你一句,是大哥哥亲口所言,让你领了这管家权,还是你和你家那个胆大包天的擅作主张,愈制弄权。”
不等宋尧答话,他又说:“若是大哥哥亲口所言,可有书信、证人在旁?”
“还有,”他喘口气,“徐福呢,为何不见徐大管家,难道……是被你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