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失魂落魄的徐明睿,宋尧揉揉酸涩脖颈,踢掉鞋子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榻。

晒过的被子软的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云朵,他眯着眼哼哼唧唧打了好几个滚儿。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呀呀呀呀~~

宋尧感觉身边被铺凹陷进去一块,片刻后,一条温热手臂揽在他肩头,停过几息,便滑倒了腰间,骤然用力一带,宋尧闷哼一声,脊背猝不及防贴近炽热胸膛。

徐二温热呼吸喷在他后颈,宋尧轻笑,“别…我痒哥。”

他偏头躲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在徐二怀里。

烛火未熄,宋尧眼皮已经仿佛重若千斤,睁都睁不开。

“啪叽”

两片濡湿、灼热的唇瓣落在露在衣衫外白皙的颈子上。

“嗯?”

宋尧迷迷糊糊醒了,“…二哥?”

“尧……”

徐二顿住,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宋尧没有见过的。

他哼哼唧唧转过身,双腿习惯性的和徐归远修长、有力的腿纠缠到一块,手指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整个人贴在徐二身上,鼻息间满是他身上的味道……

宋尧声音缱眷,仿佛一直吃饱喝足慵懒的猫儿,“…哈…”

打个小哈欠,顺便将眼角泪珠蹭在徐二衣服上。

“二哥你有话说?”

徐二下巴轻轻蹭他发顶,眉眼不自觉变得温柔。

“这样的处罚……对于胡雪芝来说是不是太轻了。”

“哈~~”

宋尧再次打个小哈欠,明显是困了。

有徐二在身边,他安全感倍儿足,属于是随时随地犯困,一副把之前缺的觉一股脑都补上来的架势。

“让她亲眼看到徐家一点点握在你手里,才是让她最难受的,就像……”

宋尧‘悄悄’扯开他衣襟,整张脸贪婪的在徐归远胸前蹭啊蹭:

“蚂蚁在身上爬?虫子在身体里钻?”

“总之你过得越好,她恐怕每日都要难受的抓心挠肝儿,夜不能寐……”

徐二轻笑,他还真是没想到这茬儿。

“杀了她,图一时痛快,徐明睿很难不记恨你、记恨父亲,到时候扰的家宅不宁,反倒不美。”

“不如把她捏在手里,让她睁眼儿看着图谋了半辈子的心血,是怎么一点点儿传到你手里的。”

宋尧没说的是,既然胡雪芝要常伴青灯,剃发修行,那么肯定不能大鱼大肉吃着了,粗茶淡饭才能表明她为全家祈福的毅力。

当然也不用吃饱、穿暖,时常保持饥饿才能时刻保持清醒,让她好好悔过。

徐归远冷哼一声,嗓音缥缈:

“她为全家祈福?不发愿咒死这家人,她就不是胡雪芝了……”

宋尧轻笑,“……还真别说。”

徐二也累了,这一路虽未表现出来,总是提心吊胆的,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回到自己院子,他也终于能放下心神好好休息了……

困意如潮水袭来。

徐归远也犯了懒,不想下床去吹熄油灯,索性就让他一直亮着。

两手伸进被子摸索,动作极其熟练,三两下将宋尧剥的干净,然后又把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扯掉。

搂紧宋尧温热的身子,阖眼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安眠。

包括忧心三个儿子的徐慎,今晚上终于能睡个囫囵觉。

如果说徐家上下有谁失眠

后院最僻静的小院子,杂草丛生,蛛网密布。

门口守夜的两个粗实婆子,抱着胳膊打着瞌睡,一盏油灯火苗渐渐变蓝,最后猛烈跳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