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到路边,想追奈何跛着一只脚只能看他越跑越远。

板车上还有一人,一手死死抓住板车,颠簸中另一只手试图捞住乱飞的缰绳…

正是从镇上采买回来的宋尧。

徐二双腿紧夹马腹部,黑马嘶鸣一声,离弦的箭矢般窜了出去,很快就追住了受惊的黄牛。

但那畜生不变方向横冲乱撞,身后拉着的板车成了杀伤力惊人的武器,徐二一时并不敢骑马靠近。

眼看宋尧就要坚持不住,徐二瞅准时机松开缰绳,马背借力跳上板车,眼疾手快的他一次就捞到缰绳,然后死死勒住,黄牛鼻环同时间流下几道连绵血线。

黄牛吃痛,哞哞乱叫,猛的站定,身后板车收不住冲势,歪歪斜斜侧翻在路边泥洼。

“嘶…”

宋尧感觉那一震,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一样,震的他眼前金星直冒,缓了好一阵儿才做起来。

他还蛮庆幸昨天下了一整天雨的,起码身下的土地软软的,不然摔这一下就够他躺一阵的了。

“二爷?二爷你这么样。”

徐二情况貌似不太好,前胸、后背、脸上、腿上尽是半干涸的泥浆,左臂无力搭拉在身侧像是脱臼,短短一瞬,已是疼的满头大汗…

宋尧吓了一跳,连滚带爬过去,正对上一双盛满盛怒的眸子,他关心的话识相的嘎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