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杯中酒都是清可见底,只有他杯子里的是…浑浊的?

宋尧端到眼前瞅了瞅,又探出舌尖舔了下…

“嘶……”

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他蹙眉把酒盏放回徐二跟前,“二哥,你喝的什么酒,怎么是浊的?”

徐归远脑海中满是宋尧粉嫩的舌尖儿……

他眸色晦暗,说,“鹿血酒。”

鹿血…酒?

宋尧差点被呛着。

就算不精研次道他都听说过,鹿血酒可是壮|阳的好东西…

但关键是,他徐二……还需要壮?

“咕咚”

宋尧忽然觉得面前的美食有些难以下咽,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另外一件事情

关乎生死的事情。

后半程用味同嚼蜡来形容宋尧一点儿都不过分…

他是最早撂下饭碗的一个,只说自己吃饱了就回了房间。

徐二不紧不慢饮完杯中剩下浅浅的一个底儿,也起身回房去。

“呀!!!!”

二少爷追去了!

喝了鹿血酒的二少爷追去了!

玉沁盯着星星眼做西子捧心状,靠咬着自己的拳头才没有发出怪叫声。

玉谨:“……”

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张嘴,最终心头所有的念头都转化为旺盛的食欲。

大半鹿肉都进了他的肚子。

“且,”玉沁嫌弃的睨了自家哥哥一眼,嫌恶道,“有媳妇么你,鹿肉吃再多也是浪费!”

玉谨:“……”

疯了,定是疯了!

平静将最后一筷子鹿肉塞进嘴里,他沉默着回了房间。

是夜,玉谨揪出两团棉花塞住耳朵。

只是耳朵可以塞住,躁动起来的心绪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

睁着眼睛凝视漆黑的床顶良久,玉谨面无表情将手探向下身。

足足半个时辰,床榻间氤满石楠花腥膻气味,股间凉意阵阵……

连着释放三次,健壮如他也有些疲累,扯下里衣随便擦两下再扔到一边。

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玉谨心想,还真让妹子说对了,鹿肉进了他的肚子,还真是浪费了……

·

翌日,若不是记挂着汪先生,宋尧真想一觉睡到天昏地暗才好。

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揉揉酸涩到骨头缝儿的腰,恨不得咬那个始作俑者一口才好!

“呦!小哥这没精神的样子,莫不是昨夜琢磨了一晚上的菜谱?”

“昨儿被你耍小聪明钻了空子,今儿来的可都是围着锅台转了半辈子的老师傅,看你怎么争!”

“师傅们今儿也都带了绿菜来,你说汪先生还会不会吃你做的?”

……

因着昨天宋尧耍小聪明先入了汪先生的眼,那些小厮或多或少挨了主子的责备,是以今天他一露面,气氛就有些剑拔弩张,空气中似有火药味弥漫。

而且见宋尧昨天用美食和汪先生搭上了线,今儿立马就有人有模有样学了起来,请了自家府里的大厨在汪府旁支摊子。

可谓是家家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蒸的、炸的、炒的、酱焖红烧的……

宋尧嗓子不舒服,懒得张嘴,使个眼色给林卓,小孩儿立马会意,摸出半两银子递给眼巴巴侯着的货郎。

宋尧今天打算复刻昨天晚上吃的酸菜锅和烤鹿肉。

任凭各家请来的大师傅使出十八班武艺,宋尧也不抬眼,只专心守着自己的锅子。

今儿老书童出来的比昨儿稍晚一些,他无视掉那些花里胡哨的摊子,直直朝着宋尧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