诨名,恨不得用大棒把媒婆打出门去,哪里肯把女儿嫁他。”

“我看那个宋雨就很不错,家世清白,人口简单,性格也是个温顺的,再说…”

徐慎眸光微闪,深深觑一眼胡氏,住了嘴没往下说。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徐老太爷暗地寻高人替徐二那孩子批了命,无外乎是认为棍棒教育对他已经不奏效了,只能寄托神鬼,希望让孙子早日走上正道,别再成日胡闹,惹下灾祸。

可那高人却说徐二今年必须成婚,不然必命犯血光,后半生也多不顺遂…

不管真假,总归是扎在心底的一根刺,徐慎和老爷子铁了心,就算把那竖子绑了,这婚也得成!

不过这些话徐慎没打算和胡氏讲明。

他眉头微皱,语气带了些不耐烦:“说定的事怎能说变就变,你去清点下归远娘亲嫁妆,成婚后就交给他吧。”

胡氏心头狠狠一跳,面上却没带出来,拍着胸脯表示这就登记造册,只能成亲之后就交给徐二。

徐老爷深深望她一眼,薄唇微抿,吩咐道:

“晚些时候先交给徐福好了,锁在库房多年不见天日,怕是大都陈旧不堪了,让徐福张罗人该修补的修补,免得归远到时候又说我这个做父亲的说话作数糊弄他。”

胡氏手指搅紧丝帕,面上却是半点不显,柔声应了下来,服侍徐慎用了小半碗酥酪才告退。

关上书房的门之后,她原本还算得上姣好富贵的脸迅速垮下来,阴沉沉的模样活似盘踞阴暗处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