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审了,天明直接送官府,蓄意纵火够蹲几年大狱,那里面…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下…下大狱!
那男人身上的肉狠狠抖了三抖,他听说过,大狱不光不见天日,吃的甚至都不如猪食,十几个人关在一起,打死都没人管…
“夫…夫人饶命,我真是迷路了…”
宋尧瞥一眼圆润指甲,“让巡逻队都看见他打着火石放火的人都去衙门签字画押,都是人证。”
石青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底下人还从这人身上还搜出不少金银细软,都是山庄的东西…”
“……”
那人傻眼了,明着栽赃?
“你…你们…仗势欺人?我没干!我没干啊!”
宋尧只一句话:“去衙门分辨吧,衙役有的是手段招呼你。”
“是二老爷让我做的!事成之后他答应拿一大笔银子好生安置我们禹州的人…”
宋尧和石青对视一眼,让他把前因后果都叙述清楚,然后在证词上签字画押。
“绑了,明儿遣人送去父亲跟前,让他定夺。”
解决了一个,还有另一块硬骨头,还没等他过去,下人匆匆来报。
说那人咬断半根舌头,自尽了。
宋尧这个半吊子赤脚医生,忙活到后半夜才堪堪吊住他一条命。
开业在即,死个人多不吉利。
他这边忙着救人,那边石青也没闲着,顶着黑眼圈大致摸清楚这人的底细郑家那边来的。
对此,宋尧只是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遣人把深度昏迷的人塞上马车给郑三送过去,索性让他去头疼。
“夫人,您…脸色不好看,要不要去休息一会?这里有我盯着。”
宋尧摇头,不过还是打算去洗漱下清醒下,今天和昨天一样,也有很多商户来送预定的货物、江南的伶人正午也要到,总之一大堆事情…
就这样忙活两天,明天就是开业的日子,宋尧好像上满发条的人偶不知疲倦…
“宋尧。”
转身,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徐归远?”
宋尧能清晰听到脑中“啪”一声脆响,绷了几天的弦见到徐二后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断开。
他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人,仅靠着半年跟在他身边学习,能撑到今天没出一丝差错,真真儿是不容易的很…
天知道他在做每一个决定之前,不知道在心底盘算过几遍…
“还知道回来?把这么一大摊子事丢给我,你也能放心?”
说起来也才十七而已,年岁尚小呢,而且管理诺大的山庄,和地里卖力气的活计不一样,不是只要有股子力气咬咬牙就能成事的,每件事都得让人挑不出错来,还得防着家里家外人使坏,心里压力可想而知…
徐二嘴角噙着笑,满足的环着宋尧足足清瘦一圈的腰肢,任由他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先前忙碌的侍者纷纷低垂眉眼,踩着小碎步退了个干净,偌大的厅里只有依偎在一起的两位老板,以及……足有碗口大争奇斗艳的各色菊花。
两句话还没说完,便觉眼角便发烫,宋尧别扭的贴在他颈侧不愿让徐二发现。
可男人偏生要和他作对一样,硬是把人‘挖’了出来。
“你做的很棒。”
奖励似的在他额头蜻蜓点水般落下浅浅一吻。
徐二清冽眸中盛满宋尧读不懂的炽热的情感。
“特别棒…”
喑哑嗓音再次给予宋尧肯定。
徐二收紧拥着宋尧的手臂,喉咙溢出近似满足的叹息。
宋尧指尖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