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插手儿子的事,不外乎就是自己太闲了,让她铁树开花嫁个人就好。”
“……”
“!”
您确定…没有搞错?让老寡妇再嫁?那她前十几年不是…守了个寂寞?
徐二轻笑,“老寡妇也是有青梅竹马的,是个教书匠,几年前妻子病逝后一直独身,并无一儿半女,前些日子刚好搬来庆阳讨生活。”
“……”
“儿子不听话,夫家是仇人,娘家下套算计,觉得所有人都背叛自己的时候,少年竹马恰好出现听她排解苦闷…”
“……”
有点…损。
但是想点赞!
宋尧暗戳戳想着,没准儿一那啥…阴阳调和,孙寡妇就正常了呢?
反正有徐二替他们兜底,宋尧把别家的那些糟心事通通甩到脑后。
“归远~”
黏糊糊叫他一声,早就被摩挲到火起的宋尧,软软小身子紧贴徐二,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徐二翻身‘上位’,宋尧轻咬下唇,手臂轻巧环住人脖颈,微微用力把人拉向自己…
又是一夜春风疾雨……
·
果然不出徐二所料,再次遇到少年竹马,尤其是在感觉被全世界背叛的档口,烈酒做媒,寡妇和解语花鳏夫没坚持过半月就滚到一起。
感情到的蜜里调油,孙寡妇惊讶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懂她的人,心中对儿子的失望逐渐达到顶峰…
直到丑事被苏哲撞破,孙寡妇索性破罐破摔,直接承认了。
还说为儿子付出全部,没想到最后竟然因为一个女人闹到如今的地步,孙寡妇声称日后要为自己而活,要给自己招赘婿!
苏哲对她百依百顺,自然没有异议…
只是…铁树开花这事儿,可是成了庆阳城好一阵儿茶余饭后的谈资。
孙姨母和万贞儿,依旧巴儿狗一样赖在苏家。
不过万贞儿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可是定时炸弹,当街爆出来之后,已经不能随便栽在哪个倒霉蛋头上,无奈之下,只能一碗红花灌了下去。
孙姨母只想着堕个干净,没控制住分量,孩子没了,万贞儿后半生再不能生育…
谁能想庆丰楼一句谎言,最终一语成谶…
自掘坟墓的孙姨母这下只有更紧抱住孙寡妇的大腿,才能在这世道活下去。
庆丰楼,时隔两月,同样靠近街边的雅间,苏哲头发已经长到寸许长,他拘谨的搓着手,视线不时偷瞄对面依旧风姿卓越的玉沁。
“玉沁…是我的错,以为自己能处理好,”苏哲苦笑,“谁知道搞成这样,还连累你…”
苏哲到底没舍得庆丰楼这份报酬优渥的活计。
“听说…万贞儿真的不能生育了?你打算怎么办。”
苏哲继续苦笑,“能怎么办,她和姨母已经没家了,赶也没地方赶,照我娘的意思,当个猫儿狗儿养着吧。”
玉沁美眸呆呆注视窗外行人匆匆,忽然生出一种眼前这个男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感觉。
她忍不住的想,若是自家哥哥和二公子身处这样的境地会如何做。
她脑中忽然不合时宜的再次闪过那双随风飘荡在窗外的绣花鞋,吊在房檐恐怖至极的死人脸…
二公子为了夫人挡下不知多少明枪暗箭,住了二十年的院子更是说重建就重建…
“我娘要招赘婿的事儿…你应该也听说了,她魔怔了一样,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苏哲沧桑许多的脸上扯出一抹尴尬的笑,他满怀希冀开口:
“玉沁,现在你…还愿不愿意嫁我。”
玉沁没回答,筷子拨弄眼前胶黏的扒丝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