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怎么这么呆呀。”

“呆呆的很可爱。”

男人的嗓音裹挟着丝丝暗哑.....

到底还是学会了克制。

一条结实有劲的手臂捞起沈岁欢,女孩发软的腰身不受控制地往后仰。

楼宴不禁觉得好笑,宽大燥热的掌心及时扶在了沈岁欢的脊背上,潋滟的桃花眼里温柔得能溺出水,

“宝宝,怎么就这么点出息。”

就这么点出息,也敢提分手,与敢要离开他.....

楼宴半圈着沈岁欢在他怀里,抽出一只手端起床头桌上放着的瓷碗。

瓷碗传递过来的温度是温热的。

楼宴的服务极好,没用多少分钟,所以鲜虾蔬菜粥没凉。

楼宴用粥勺舀起一口粥,送到沈岁欢的唇边,温声轻哄道:

“宝宝吃早餐啦。”

沈岁欢微微地偏了偏头,气息依旧紊乱,说话的嗓音都是软糯带媚的,语气不耐:“我不吃,你好烦啊。”

楼宴握着粥勺的手指紧了一下,他凝着沈岁欢的脸,轻声说道:“不吃......怎么有力气逃跑?”

黑长浓密的睫毛倾覆下来,薄薄的眼皮上附着灯光的阴影,看不清楼宴此刻眸中的情绪。

话音落下,楼宴清楚地看到了沈岁欢细长的睫毛颤动了下。

随后,她张嘴,含住了粥勺。

沈岁欢含上粥勺的那一刻,楼宴的呼吸一窒,宛如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睫毛很轻很缓慢地眨了一下,冷白眼皮覆盖下的眼睛泛起湿润的薄红。

“对,多吃点。不吃怎么会有力气逃跑呀。”

“没有力气逃跑的话,那就只能永远被我关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楼宴的喉头艰涩不堪,语调渐渐地变了,染上浅浅的哭腔。

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颤栗打转,一滴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只想离开他……

可他只想她在他的身边。

那滴眼泪在楼宴的脸上掉落,砸在了沈岁欢的睡衣上,那点儿布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濡湿。

楼宴看到,很快地偏过头,用几秒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再次扭了回来,勾起唇角,轻笑着夸奖道:

“岁岁吃得好快。”

“岁岁真厉害,是个乖乖吃饭的乖宝宝。”

......

这餐能哄得沈岁欢吃,下一餐又难了,沈岁欢的饭量一天比一天少,有时候就吃两口,无论楼宴是说好话哄,还是威胁她,她都不会张嘴多吃一口。

时间过了几天,沈岁欢就这样窝在床上,不哭不闹,长发披散在后背、胸前,像一个失去生机的傀儡。

沈岁欢在逼楼宴妥协,但她低估了楼宴对她的偏执和执着。

楼宴是不可能乖乖放手的。

晚上,月亮高高挂在夜空中,倾洒下来素净清冷的光晕。

楼宴的上半身趴在床上,手支着下巴,抬着眸子看坐在床上的沈岁欢,“岁岁,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呀?”

“你不说话,你不闷吗?”他伸手轻轻地握上沈岁欢的手,撒娇似的摇了一摇,然后极轻极轻地捏了一捏她手上的软肉,“都要变成个闷葫芦了。”

主卧中一直有声音,但都是楼宴在自言自语,沈岁欢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次的情况不同于以前,这次,沈岁欢真的想跟楼宴两清,不想和他有任何一点儿关系。

夜色渐深。

楼宴伸出手,轻轻地将沈岁欢扫落在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根,“宝宝,很晚啦,要睡觉啦,我讲故事给你听哄你睡觉好不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