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欢:“......”我请问呢?这玩意儿怎么还能下降呢??

爱意陡然上升,又陡然下降。

楼宴果然不相信她的日记。

沉沉黑影掩去楼宴的脸庞,他长身而立于床旁,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质,眼瞳漆黑深不见底。

为了离开他,这种骗他的鬼话都能编出来。

沈岁欢:危!!

沈岁欢瑟瑟发抖、鬼哭狼嚎地大喊:“快让我发烧啊啊啊啊啊!”

998被吵得头疼,“知道了知道了!!”

“嗯......”长沙发上传来沈岁欢的嘤咛声。

楼宴转身看去,满脸冰冷地走了过去。

灯光倾洒在沈岁欢的脸上,她阖着眼睛,密匝匝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浓重的阴影,白皙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秀眉似乎是不舒服地皱起竖痕。

楼宴蹙眉,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伸手去摸了摸沈岁欢的脸颊。

触感一片热意。

发烧了?

他的手往上移动,覆在沈岁欢的额头上探了一探。

果然发烧了!

滚烫的体温让沈岁欢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中,她惨兮兮地说道:“998,发烧好难受,能不能弄出体温不正常但是我身体不难受的发烧。”

998没好气地叉腰,“你怎么既要又要呀!”

沈岁欢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求你啦~”

998努努嘴,不争气地应道:“......好吧。”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身体蓦然一轻,沈岁欢被楼宴打横抱了起来,脚步匆匆地来到大床上,将其轻轻地放下,帮她掖好被褥。

然后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楼宴去了浴室,拿了一块干净的、用冷水浸湿的毛巾出来,手指撩过沈岁欢的碎发,将冷毛巾放到她的额头上。

“楼宴......”

沈岁欢的唇瓣被烧得干涩,嘴巴里不断发出梦呓般的喊声,还有低低的低泣声。

“呜呜......楼宴......”

“楼宴......”

“楼宴......”

她不断地唤着楼宴的名字,那一声声轻唤声,似乎是依赖。

楼宴坐在床沿,听着那一声声的喊声,搭在大腿上的手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

人在无意识的时候喊一个人的名字是因为很在乎在乎那个人。

楼宴定定地盯着沈岁欢半晌,眸底情绪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突然,998的声音再次响起,“叮咚楼宴的爱意值上升!现在的爱意值为80%!”

紧接着,楼宴略带沙哑的嗓音传入沈岁欢的耳畔,双手摸入被褥,在里面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我在。”

他不断地回应着沈岁欢,“岁岁,我在我在我在......”

998搓着小手,一脸崇拜:“哇~小弟小弟膜拜你~”

沈岁欢自恋地轻叹:“我和楼宴斗智斗勇的那些日子啊。”

大概十分钟后,家庭医生来了。

打过吊针后,沈岁欢的体温很快地恢复正常了。

热汗浸湿了沈岁欢的衣服,粘腻地贴在身体上,楼宴替她换了衣服,擦拭了一遍身体后,再穿上睡衣。

天色泛起鱼肚白,楼宴在沈岁欢的身旁守了她一夜。

楼宴在沈岁欢的唇瓣上落下重重一吻,声音透着许久没说话的沙哑,“沈岁欢,你乖点,我就不会关着你。”

沈岁欢再次如愿回到学校。

学校的小路上。

沈岁欢偶遇宋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