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钟杳和妈妈的条件有点艰苦,吃得也就不那么讲究,她的胃从小就不太好,所以她也没多想。
钟杳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放学铃响。
还是贺伶俐将她摇醒,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家,说是祁昱不知在操场和沈青青说了什么,大小姐看起来又很不开心的样子。
钟杳睡眼惺忪地拒绝了同桌又道了谢,她想着沈青青的事,就把不舒服的事给忘了。
直到
教室里走得七七八八,而钟杳起身那刻,感觉到一股异样热流。
她懵了懵,隐约想到肚子痛的另一种可能,她想起云水中学的一些女同学,每个月也会有那么两天神神秘秘的说着肚子不舒服,体育课也会红着脸请假。
好像,女孩子生理期就会这样。
“钟杳。”班里后排几个被罚做清洁的男生忽然喊她。
钟杳心一跳,又紧张巴巴地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她还没有过生理期,懵懵懂懂的,只记得孙十五曾说过,这几天是会出血的。而她今天恰好很倒霉的穿了条白裤子,后面的男同学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钟杳回头,心狂跳:“嗯?什么事?”
女孩反应有点奇怪,几个男同学奇怪看向她。
片刻,其中一个问:“你走不走,不走等会你锁一下教室门。”
呼。
钟杳微微松气:“噢,我还要写一会作业,你们走吧。”
班里终于只剩下钟杳一个人,她坐在凳子上,湿哒哒的触感令她难受又迷茫。
如今的小孩早熟,面临初潮已不复从前的生涩紧张,却也不怪钟杳迟钝。
先前在小镇,初一的生物课老师都直接让自习。女孩子们脸皮薄,聊得也并不多,她也只是偶尔听同学提起过几次,此刻更多的是迷茫与尴尬。
钟杳平复了好一会心情,直到教室里走空了,她才想起拿出手机上网查。
信息时代,无数相关信息冒出来,少女看得面红耳赤。
钟杳越看越糊涂。
怎么上面还有说是绝症的,连宫外孕这样陌生可怖的字眼都有,可她分明记得妈妈曾说过,如果女孩子来例假了就是要长大了,告诉她到时候不要害怕。
她正纠结着该相信网络还是妈妈,旁边桌子冷不丁被敲响,惊得钟杳将手机狠狠往抽屉一扣。
“你故意的吧?”
抬眼,钟杳对上祁昱探究的目光,“就算我对不起你,也不用这样?”
见是熟人,钟杳压下那莫名地心惊,定定神不解问:“我故意什么?”
“你别说我刚才在门口叫你,你其实是没听见?”祁昱差点翻白眼。
钟杳刚才被那些恐怖的信息冲击着,还真没听见。
她满心都是例假该怎么办,就心不在焉的反问了句:“你又想干嘛?”
……
祁昱觉得这女的真的很难哄,一个误会说对不起不行,推他下湖也不能一笔勾销。现在想再过来挽救下,她又爱答不理的,真的有够难搞。
但谁让他是罪魁祸首。
默了默,祁昱自嘲似的说:“你不都骂出一部成语词典了?我来找你改过自新行了吧。”
身下又一股暖流,钟杳僵住,连乱动都不太敢。
她煎熬又难受,只想快点找个机会去厕所先垫些卫生纸,完全没力气和少年纠缠。
“行,我原谅你了,你走吧,以后别再靠近我就一笔勾销。”她靠着课桌,声音带着点儿有气无力。
少女说着原谅的话,一双乌目里却全是不耐与敷衍,看祁昱就像看一块恨不得甩掉的狗皮膏药。
他本来又想发脾气,但垂目看见她脸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