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白净的小脸都有点发红。她说：“原以为你也是一个踏实的人，没想到也是一样巴着AO往上爬的！不过是保留了更多动物性的生物，随时随地发情的野兽，也值得人们追捧吗！没有beta的勤勤恳恳工作，这个世界是怎么运转的！？”

吴钺先火了：“唉唉你这小Beta，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秋却没有理他，扭头跑掉了。吴钺还想跟他理论，却被陈扬拉住了：“算了，她没有恶意。”

从某种意义上说，谭秋说的也没错。昨夜陈扬辗转反侧地想着卫衡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卫衡真的是那个意思吗？还是只是为了哄骗他？卫衡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是他一定要别人对他死心塌地、看着别人出丑吗……但是alpha看起来又不像作假，千里迢迢跑过来……而他陈扬，又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种种情绪纷乱复杂，夹杂着心跳和怀疑，一时间那记忆粉红而暧昧，一时间又开始自我怀疑……而陈扬听到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的吴钺的气话，心情才又冷静了一些。

“这小姑娘满脑子什么想法？我们alpha招谁惹谁了？”吴钺抱怨。

陈扬恳求道：“吴钺，还请你……暂时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毕竟他和卫衡，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开端……他既已想清楚无可顾忌，但还是，不想影响太广。

吴钺愣了一下，说：“这是自然。我也不是那么嘴碎的人。”

吴钺忽然又想到，说到ABO三性……不得不提起最近那件声名远播的社会事件了……吴钺又看了一眼陈扬，忽然咂摸出点不一样的滋味来。一个姓卫、一个姓陈……怎么那么巧，刚好和电视上那个从不露真容的人对得上呢？刚好他还听说过一点儿关于这件事的内幕消息，和表面上传的可是不太一样，不会……就是他想的那样吧？

而这时，陈扬又接到了双胞胎的通讯，约他第二天，去学校档案室，寻找狙击手的记录。

*

卫衡解释说，对于狙击中格拉斯角度限制的突破，是由军理历史上一个出色的beta狙击手发明的技巧。而这个狙击手似乎是姓张，曾经创下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展示在学校荣誉墙上。所以楚氏兄弟的被击中并不是什么怪事。陈扬虽接受了卫衡的说法，但楚氏兄弟却对这个狙击手产生了兴趣。

“如果是这样出色的狙击手，为什么我们都没听说过呢？”楚麟说。

楚麒说：“那我们去找找吧，既然卫学长见到过，学校里应该还有记录。”

十多年前的记录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们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从一个老教师那里问到线索。以前的关于优秀学生的表彰，要么已经封存进了档案，要么是找了个没人的资料室堆放了起来。而军理那么大，要找到这些记录何其困难，但如果目标是军理战斗系历史上仅有过的那么几个beta，范围就小多了。

但如今的军理战斗系，满屏都是各种酷炫的战机与奖章宣传，各种新生自信的面孔，哪儿还有当年老掉牙的记录？卫衡见过的那贴着beta照片的荣誉墙，也不知去向。他们多方打听，才问到，这种陈旧的东西，要没已经被清理掉了；要么因为年代太久远，找了个少人的教学楼存放起来。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后勤管理系那栋冷清得没几个人去的综合楼，就被征辟出了好多个资料室。

说起后勤管理系的综合楼，陈扬已经很久没去了……之前去了一次是因为苏铭老师的邀请，后来，因为心里怪怪的感觉，即使苏老师又邀请了他几次，陈扬也没有再去了。此时，因为要找资料，他又和双胞胎来到了这里。

陈扬凭着记忆，回想起去苏老师画室的路上，的确是经过了许多资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