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项链，随着衣领拉起荡到了他的嘴巴里，等他将脱下的衣服随手丢在地上后，被他咬在嘴巴里的项链也被他啐了出来。

“叔叔。”

柿色的嘴唇闭合两下后又吻了上来，然而他却没有顺从被他按倒的力道躺下来，反而扶住他撑在床上的手腕，将他拉了下来。少年反应很快，然而不论是力量还是什么，都还不如他，两人在床上搏斗似的一阵翻滚后，以少年被反扣住手在背后，按趴在床上为结局。

将他完全压制住之后，他才俯下身去吻他。

就像19岁的他说的那样，他被29岁的自己吸引，自己又何尝没被他吸引呢？19岁的他太桀骜，太无所顾忌，是他心性定下来的29岁，难以企及的自由模样。

感受到他来吻自己，少年主动张开嘴和他接吻。在两人的舌头伸出口腔纠缠时，会隐约朦胧的传来“嗯”唔”的闷声。

两张相似的面孔，以这样下流的方式偎靠在一起。

他睁开眼，看自己还年轻的面孔浓黑的眉，因为闭合的眼减少了几分冷硬的英气。29岁的他，在处于上位时，好像明白了那些男人对自己的催折欲从何而来。

感受到他吻的停滞，少年睁开眼睛，眉眼一下又因此变的锋锐起来-

“叔叔，怎么停了？”

“别停啊。”音落，喉结滚动了一下，有种蒙昧的，亟待他来教化的性感。

将少年的手腕抓住，抵靠在后背的手松开，往下抓住裤沿，往下拉褪。起先少年很配合，还翘起臀让他更方便的脱，像是笑他心急一样，趴在床上带笑看他，但当裤子褪下腿肘，他有点慌了

“叔叔，你不会是想上我吧？”“我不做下面那个。”

他将裤子褪到少年伸出床榻的脚尖，仍由它被皮带坠到地面，随着少年的挣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动。

“我也不做下面那个。”他说完这句话，开始像他刚才扑在自己后背上那样的吻，从颈项一直到背脊。少年一直在极力挣扎。

19岁的他还没被男人上过。

他完全了解他现在心里一寸一寸加剧的慌乱。

因为之前他被傅乘光他们强暴时也是这样。不过那时候他不仅仅只是慌乱，他是真的在阮贤面前崩溃了。他的自尊被彻底推倒，那群人在他的痛苦，得到了叫他们此后迷恋的征服感。

现在，他要让19岁的自己也体会一次吗？

感受着身下知道挣扎不出他的手，逐渐放弃挣扎的身体，浑身变得有些僵硬，已经将少年压制住，亲到少年背脊的他，动作停了下来。他放开对少年的钳制，将头埋在他温热的背脊中

“叔叔。”

“你想上我就上吧。”说到底，他只是不忍心再让自己感受一遍他曾经遭受的事。

少年呼吸一滞，看着他从对自己绝对压制的地位上让下来，坐在床边，他跪着爬过去，本来想问，他刚才不是说不做下面那个，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话还没出口，他又咽了回去。他现在欲望蓬勃，从未想过自己做下面那个。

刚刚牢牢桎梏他，让他挣脱不得的手，现在抬起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他不懂29岁的自己眼里郁郁的情绪是什么，只顺应欲望驱使的抓住他的手，牵到嘴唇边将指头吞含进去，然后在指缝里，细致的，来回的舔，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看着对方。等他吻遍了手背，沿着手腕往上时，手臂上一个圆圆的疤痕出现了他的眼中。

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个伤疤的由来呢？他是29岁的自己，但他17岁的时候，那根烟并没有谁帮他打落，在最终还是烫在了他的手臂上，留下了永久的疤。

少年伸出舌头，反复的，温柔的舔过。连身上其他看见的，看不见的伤口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