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音有什么呢?就敢来跟你比。”
君司澈表情气愤,这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
在他看来,这次给外婆祭拜妈妈都没要秦音过来,想来也是十分介意外公自小就偏宠君棠音,为了她不惜后来与君家断交的事。
这才让君家上下都嘴上把风,根本没有将秦音就是君棠音回到君家的事情公之于众,更是不让传到南省。
对外,秦音的身份,只是君家收养回来的养女。
他们连个君家大小姐正式的体面都不愿给秦音。
其他人自然也只能将这件事视若无睹。
加之,自从母亲夏琳给了夏家君棠音的死讯,夏家这边为期十几年轰轰烈烈地寻找也算是沉寂了下来。
加上夏老爷子突然病重,不止缠绵病榻,双腿更是因为早年间在外为国捐躯劳碌过重而引发病根突发。
夏老爷子几乎是一夜苍老,整个人陷入极度自闭中,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再也站不起来,这样大的打击一般人都接受不了,何况还是曾上过战场挥斥方遒的司令。
夏家上下忙于老爷子的事儿,倒是终于将对君棠音的事告一段落了。
这也间接助长了君家那边可以将秦音回家的事情掩埋下来的原因。
夏御行似懂非懂地听着这些话,他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姐姐”“秦音”是谁。
但他虽然年纪小,但自小在夏家长大的他见过的牛鬼蛇神也不少。
分分钟就听出来这个君棠月是搁那儿旁敲侧击洗脑那个所谓的“三哥”。
一番话,倒是听得夏御行直翻白眼。
他觉得没意思,正准备走。
可刚要往外走的步子突然被一颗石子绊住,圆嘟嘟的小家伙就这么灰溜溜地摔了出去。
脸上摔得一脸泥,浑身也被弄得脏兮兮的,倒是像个黑乎乎圆墩墩的小乞丐。
夏御行摔出来完全出乎了两人的预料,此刻两人的眼底都同时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一想到这里是夏氏的庄园。
外人不可能进得来,又放心了下来。
确认眼底的这个小孩儿看起来普普通通,脸上也脏兮兮的,穿着也没多昂贵的样子,应该是这庄园里的佣人悄悄带进来的吧。
否则,他怎么敢鬼鬼祟祟在主人家的地盘乱蹿?
君司澈上前,眉心蹙紧,根本没有拉小孩儿起来的举动,反倒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小胖墩脏兮兮的脸,责问道:
“你是哪个佣人偷偷带进来的?”
“我这就让夏家将他开除,鬼鬼祟祟还冒冒失失冲撞主人家,谁给你的胆子。”
“我倒是没什么,我家小妹还是被你吓着了,你家里负的起责吗?”
君棠月有心脏病,君司澈在她面前说话都得放轻音量,捧着护着。
眼下被一个没有眼力见儿还脏兮兮的小胖墩给吓到了。
他即便对于一个孩子并不想追责什么。
但,君棠月的安危才是第一。
他便要杜绝以后这种被人冲撞的事情再在棠棠出现的地方发生。
这才出言跟一个小孩儿责难起来。
夏御行摔得浑身脏兮兮,身上更是像个小泥团似的,但这也恰好将他的身份遮掩了去。
他一双澄澈的眸子忍不住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以主人家自居的男女。
这里,是夏家的资产。
是南省夏氏为祭奠奶奶所建。
他倒是没想到,两个姓君的外人,倒是好意思以“主人家”自居。
此话一出,差点把小行的大牙都笑掉了。
他这才觉得,难怪爷爷要与君家彻底断绝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