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口灵气,命它去寻江师兄。

江暮雪被那只纸鹤召来,房门推开,他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大团的红绸嫁衣披在柳观春的身上,几层绸布被腰带勒紧,勾出纤细的窄腰,偏偏她不得要领地拉扯衣袍,顾得了这边,忘了那边,就此女孩白皙的肩头滚出外袍,连带着最里侧的肚兜细带都垂至肩窝,紧贴在莹润的颈骨,留下窄窄的一道红。

江暮雪的目力敏锐,不过一眼,立马收回辨别外物动向的神识。

他闭上双眼,眉心的守元印颤了颤,明灭一瞬。

柳观春为了搭配嫁衣,特地梳着单螺髻,发间簪了一朵牡丹绒花,流苏垂下来,时不时撞在她丰腴的耳珠上,发出细微的响动。

柳观春听到动静,知是师兄来了,她抬头想看江暮雪,没等下颌抬起,竟被一记来势汹汹的剑气打中肩膀,惊得她脊背发麻。

转瞬间,一股庞大的灵力硬生生将柳观春推开,逼她背过身去。

柳观春被剑气挟持,动弹不得,只能背对江暮雪。

柳观春不明所以,但她对江暮雪有一种天然的信赖,本能觉得江暮雪不会使坏。

于是,少女眨了眨眼,叹气:“师兄,我不会穿嫁衣,总是拉了这边的衣带,那边里衣又上翘……吉时将近,你能不能帮帮我?”

江暮雪良久不回答,柳观春思来想去,以为是自己此举太过冒犯。

也是,她把江暮雪当亲近之人,她和他没有忌讳,但师兄未必领她的情。

柳观春迟疑许久,心中隐隐后悔,她暗下斟酌,应该怎么不动声色将这个误会圆过去。

没等她想明白,一缕清幽冷峭的雪气陡然逼近,馥郁的松香弥漫,柳观春先是听到缓慢行来的脚步声,随后她感受到炙热的鼻息落在后颈。

柳观春整个人被一抹高大的黑影笼到其中。

是江师兄。

明明是她主动寻求帮忙,可真当江暮雪靠近,柳观春又忍不住后脊发麻,腿根战栗。

柳观春刚想开口喊他,可她一低头,眼角余光却看到一只结实有力的臂骨横于身前,虚虚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窄腰。